“卷卷对我真是掏心窝子的好,记得为了戏剧社团的事,甚至在教授面前和前舍友开撕。”祝愿趴在桌子上,头埋得低低的。
“那次真是大快人心,除了系里的老师,好像还有谁在场来着?”白芸喝上头后脑子混沌不清了,还略显疑惑地问:“佳年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一直对我挤眉弄眼干嘛?”
得了,这傻妞又喝酒误事了,纪佳年懊恼地拍拍额头,脑子快速地思考着怎么圆场才好。
“周斯远。”
舒卷此话一出,纪佳年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和周斯远分手时,纪佳年和白芸因为实习问题,暂时搬离了宿舍,只有祝愿陪在她身边。所以,二人分手原因纪佳年至今也不清楚,但舒卷那糟糕的状态表明铁定是自家表舅的错了。
这时,坐在舒卷身旁的祝愿缓缓站起来,胸膛微微起伏着,似是下定决心地开口:“卷卷,你要分手的时候,我其实……”
“阿愿,你做得很好,俗话说‘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剑谱第一页,先杀心上人。’当时要不是你让我认清现实,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来。”
舒卷倾过身,圈住祝愿的腰,仰着头感慨万千地答谢道。
祝愿对上舒卷那真诚明亮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再一次错失了坦白的机会。
“说得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我们女人就得把事业和钱放在第一位,男人和爱情都是过眼云烟!”
最近忙得喘不过气的纪佳年深有同感地赞叹。
“敬事业!敬金钱!”人菜瘾大的白芸举起啤酒发起新一轮战斗。
“干杯!”四人异口同声。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是那次接到佳年的求救电话,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慌慌的……”
舒卷的酒量不行,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但脑海中又开始不断地闪过纪佳年满头是血地趴在校外的套间里的画面。
———
七年前,a城三院。
病房里,舒卷撑着下巴打瞌睡,迷糊间听到脚步声,温声叮嘱道:“护士姐姐,病人怕疼,上药请轻点哦。”
不对,护士身上应该有轻微的消毒水味,舒卷睁开了眼,偏头瞧去,入目所见,此时逆光而来的周斯远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