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早点休息。”他轻轻揭过。
宋婉月虽然好糊弄,但也没那么好糊弄:“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她眼神不满,透过手?机屏幕和他对视。
段柏庭刚服用过安眠药,药效没那么快上来?。
并且如今也有了一些耐药性,效果?微乎其微。
不过吃了总比没吃稍微好一些。
“祖母去?世了,她身体一直很差。不和你说是怕你多想。”
原本以?为她会生气,段柏庭也确实在认真思考应该如何哄她。
毕竟她先前也问过几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直瞒着?。
可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内,她却什么脾气都?没闹。
甚至连刚才的娇嗔都?没了。
眼尾耷拉着?,表情不无担忧和心疼:“难怪你要吃安眠药,你肯定很难过,这种时候我居然没有陪在你身边。”
段柏庭顿了顿,视线被?定格在不足他巴掌大小的手?机屏幕上。
她的脸只能看?到一半,离得太近了,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眼角滚下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那个晚上,安眠药仍旧没有发挥作用。
连续吃了一段时间,耐药性让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
宋婉月说给?他直播A**R。
她还特地和他解释,就是助眠的一种方式。
或许是觉得,段柏庭这种活得一板一眼的人,对这种放松解压的东西肯定不大了解。
但她还是低估了他的知识储备。
他的确没有关注过,但知道?是什么。
从专业角度来?说,A**R的全?称是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
以?他对宋婉月的了解,大概又是幼稚到如同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清冷倨傲的集团掌权人,此刻却耐着?性子,配合自己的妻子玩这种幼稚游戏。
在她的反复催促下找到耳机戴上。
果?不其然,她口中的A**R,就是摇几下水瓶。
偶尔还不小心磕到自己的手?指,把她自己给?吓一跳。
别说助眠了,全?是噪音。
段柏庭摘了一边耳机,从酒柜内取出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