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玉的手忽然收紧,叩住她的下颚,吻铺天盖地而来,红纱在两人身旁翻滚颤动,飘飘扬扬。
似是嫌弃麻烦,他一把扯掉所有帐幔,随手扔在边上。
郁娘只觉得呼不过来气,预想中的手段只使出来第一招,便已经无力指山卖磨,她低低呼吸,声音绵密柔长,两只手求饶般攀上南廷玉的臂膀。
指甲划出细细长长的痕迹,却不及他落在她身上的十分之一痕迹。
意识逐渐飘远,飘到云端之上,脚底轻轻的,身子也轻轻的,绵绵软软,仿佛要化作一滩水。
一滩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无处可逃的水。
它没有形状,但可以被捏出任何形状。
便是在水流冲击到最高点的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却依然步履艰舛。
她走错了方向。
不想随意被人欺负,便想着要去做最有权势的丫鬟,可真正应该要做的是最有权势的主子。
恍恍惚惚时,她听到南廷玉压抑着喘息,回答她先前的话。
“哪儿都香。”
很香很香。
沁入心肺,直让人欲罢不能,想永远埋在她的身子上,贪婪的享受她的气息,她的柔软。
他眼神中的火未曾熄灭,反倒被她这摊水激得越发汹涌澎湃,连绵不绝。
他看着她,眼神如火烈烈。
郁娘实在没了精神,只觉得乏力酸软,眼皮慢慢合上,昏倒在男人的臂弯之中。
饶是在睡梦里,依然察觉到密密麻麻的吻。
他们纠缠在一起,紧紧的,深深的,如缠绕的紫藤花,铺满整个床,在红纱帐幔中开出一簇簇美丽妖冶的花朵。
南廷玉做了一场梦,神游于虚空,飘忽神乎,耳畔时不时传来声音,是女子温柔轻甜的呼喊。
“殿下,你喝喝罢。”
“殿下多喝点吧。”
再然后便是烈火灼烧,女子的声音化作一声声破碎的呢喃,偶尔间杂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