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娘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这人便是幼时常打她的翟嬷嬷,没想到宣家竟会将这人从鸾州城找回来,看样子这次为了对付她,费了不少力气。
她移开视线,望向刚才出言嘀咕她的那群人:“太子殿下当初在兰西与我一见如故,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我长得像已故郁奉仪。方才听到也有人说我是郁奉仪,可我若是那位郁奉仪,我缘何会放着太子的宠爱不要,而消失三年呢?”
有人嘀咕道:“是啊,如果她是郁奉仪,那她为什么会消失三年?难道还有什么比待在太子殿下身边更好吗?”
宣母似是一直游离事外,听到这话,抬起眼睫看向郁娘。她嘴角浮起一缕冷笑,心道,郁娘脑子倒是清晰,先出言和郁奉仪这个身份划清关系,便是知道郁奉仪的身份不好洗白。
可惜,这一次她早就准备齐全,定要将郁娘所有的脸皮全部扒下来!
让众人,看一看郁娘芯子里到底是什么颜色。
想到这,宣母和崔国公夫人对视一眼,那崔国公夫人得了鼓舞,拄着拐杖站起身,浑浊的双目直勾勾看着郁娘,怒意汹涌:“那兴许是因为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消失三年?”说罢,崔国公夫人又向身后的仆人们道,“空口无凭,你们把殿外候着的人带上来!”
众人一看这架势,明白今日原来不是个意外,而是早有准备。
本还以为宣家要生事的,没想到先坐不住的会是崔国公一家。
高座之上,南筠之和祈元瑶面面相觑,二人神情都不怎么好。
不多时,下人带上来两个打扮成医馆学徒模样的女子,正是海月和四惢。
二人大抵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进了殿,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南筠之蹙眉道:“她们二位又是……”
“陛下,她们二位是兰西医馆的女学徒,跟在郁奉仪身后行医三年。”说到这,崔国公夫人阴阳怪气问向郁娘,“不知道郁奉仪见到她们,可还有熟悉感?”
郁娘看着海月和四惢,不紧不慢回复:“夫人,我不是您口中的郁奉仪,不过她们二人,确实是我医馆中的女学徒。”
“你承认就好,据她们二人所说,郁奉仪逃离太子身边,目的便是为了和旧情人躲到兰西,双宿双飞!后来也是因着旧情人被太子抓住,为了救他,才重回都城。”
崔国公夫人上了年纪,说完这番话,便累得气喘吁吁,两个丫鬟赶紧上前为她顺气。
郁娘神色自若,问向海月和四惢:“哦?不知道你们口里说的,我的旧情人是谁?”
海月:“好像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
“做什么生意?”
海月:“玉石。”
四惢:“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