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要把事情搞明白,要顾全大局!
沙棠靠在门上,手抓着自己的胳膊,用力抓挠着,皮肤都泛起血色。疼痛唤醒了理智,他强迫自己不要感情用事。
现在看来,这些人就是把自己骗进来卖的!而且那么多人合起伙骗自己一个人,说明在这个镇上拐卖外来人是心照不宣的事!这种行为显然不是第一次!
他们确实给沙棠下了药,且从他们的话听来,药效最起码可以维持八小时,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沙棠已经醒了,那说明沙棠的昏迷事件并不长。
沙棠轻手轻脚地远离了门,不去听外面刺耳的嘲笑和拿他换钱后的分配规划。这个房间的床头就放着一个方形的钟,他把钟拿到眼前端详。
时间才过去不过半小时,这迷药也没他们说得那么强劲嘛。
从老者和镇民们的对话里可以确定,他们下的药就是需要发作时间的,但他们以为的发作时间却是沙棠过药效的时候。
沙棠目前还想不明白这种异常是怎么回事,但至少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不然他被卖了还对真相不明所以。
要趁现在逃走吗?恐怕不行……走廊里都是镇民,外面也人来人往,这一整个拐卖窝点的人全是自己的敌人,他们只会合起伙把自己抓走。
沙棠抓耳挠腮,现在居然被逼到没半点办法。
他烦躁地在床上打起了滚儿,手碰到了一个凉凉的物体,沙棠趴在床上望了过去,那是他洗澡前放在枕头旁的日记。
罢了,说不定我就要折在这里了,我也写点东西,把日记找个地方藏着吧,说不定能帮到以后的倒霉鬼。
他蛄蛹着把日记薅到身下,翻到空白页,取下了套在本子上的钢笔。
刚要下笔,他却发现这只钢笔的手感意外的重。
原身作为一个娇贵柔弱只需要准备祭典的“祭品”,应有尽有,怎么会用如此笨拙的笔?
沙棠抚摸着笔身,突然发现指腹的触感不对,有一小块地方不是光滑的,虽然很难察觉,但反复确定下还得能发现笔身上有一条缝隙。
他握着笔,逆时针地拧动钢笔,一半笔身被取了下来,那细长的钢笔里赫然藏着一把刀刃!
成丝沙棠平时拿这暗器写日记?他从哪搞来的?
沙棠已经想不明白这身体的原主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了。
“现在应该是时候了,我们去看着,待会儿那边就会派人过来交易。”
“知道了,我估计他睡得正香呢。”
门外的声音靠近了更多。沙棠赶忙下床把椅子扶起再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躺好,他先把钢笔刀藏进袖子,再把日记本放进衣服里,才合上眼假装自己正在熟睡。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们掀开了沙棠身上的被子,一个人粗暴地拉扯着沙棠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他揪着沙棠晃荡了两下。
力气大到让沙棠痛得差点哼出声,好在他强忍了下来,安静得好似一具温暖的尸体。
像是为了确定他是否真的睡着,有人摸上他的大腿,粗糙的手掌贴合着他的皮肤往腿内侧的软肉摸去,甚至是狠狠掐上一把。
沙棠忍着没暴露出一点动静,只有眉毛本能地微微皱起。
“这村外人长得水灵啊,一男的居然比女人还漂亮,我玩玩儿应该没事吧?”
摸他的男人边说边把他的双腿抬起。沙棠警铃大作!这总不能还有抹布剧情搁这等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