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里,沙棠跪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是刚记录完今日感想和行程的日记。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衣,一半衣服从他的肩头滑落,裸露出肩头,他也没有耐心去注意。
身体依然在隐隐作痛着,昨天在祭祀典礼上耗费的体能到现在也没能复原。
他疲惫地揉揉眉心,感觉头还迷糊不清,沙棠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昨天祭祀的时候他就有些昏沉沉,现在想来应该是精力不足的表现。
他侧过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深邃,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黑眼圈平添几分病态。他记不清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似乎一切本不该发展成现在这样。
而在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倒映在镜中,被沙棠捕捉。
他的目光于镜里和那眼睛碰撞。
&ot;白蛇大人有何贵干……&ot;沙棠声音低沉,透出几分倦怠与沙哑,但语气却依然平缓。
庞大的黑影从阴暗处游动着出来,被窗外的月光照射出本来的面目,白色鳞片在银白月光下闪闪发光,优雅美丽。
&ot;你还尚未入睡,按理来说这个点,你应当休息。&ot;
沙棠静静躺下,他听着白蛇温润的声音,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来者,说:
&ot;我现在就睡。&ot;
白蛇沉默不语,沙棠只听见那鳞甲摩挲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凉意沿着小腿,窜上全身,蔓延进他的肌肉,骨骼,不详的预感在他体内流窜。
沙棠猛地睁开双眼,白蛇的脸近在咫尺,眼瞳猩红一片,瞳仁里的是略显恐慌的他。
白蛇的信子舔舐过沙棠的脖颈,那丝丝凉意透过脆弱的皮肤传达到大脑神经,他立刻收紧了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白蛇并不急着有下一步动作,好像欣赏沙棠此刻的神情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它慢条斯理地用尾巴缠绕上沙棠的身体,慢慢收紧,胸口的压迫越来越强,沙棠的呼吸都快要停滞。
&ot;你要做什么?&ot;
沙棠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恨死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白蛇的舌尖轻轻舔舐着沙棠的下颌线,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沙棠的身体因长期的调教,忍受不了一点暧昧的挑逗,只是这样,他的腿就失去了力气。
白蛇轻笑道:
&ot;你紧张什么?&ot;
沙棠现在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不紧张?
白蛇语气平淡:
&ot;你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ot;
沙棠撇过头,不再理会白蛇,而是将目光移向窗外,月光透过玻璃照耀在他的脸上,更显阴冷,像是地狱来的索命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