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用不羁难驯的眼神斜视他,这让他暗自忧心未来的孩子该是多么叛逆,万一跟她一样又是个妖孽,那还不如杀了他。
“你要知道,这个孩子一旦出生,就是我唯一的直系继承人,涉及到继承分配,将来我的资产,名下谢晏集团的股份,某些权重都将归他所有。”
“而你,作为孩子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如果不把他交给我抚养,在他未出世时便剥夺了他的继承权,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他长大了一定会埋怨你。”
卉满驳斥道:“宝宝跟着你这种人才是残忍,他长大了只会埋怨我为什么把他交给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畜牲,因为你令人厌恶,没有人性。”
很好,她的话让他再度血压升高。
他嘴角阴森咧开一丝缝隙,斯文礼貌被他拿在手里,端着,放下,内里恶劣显露无遗。
“你会后悔的,等孩子生下来,你会哭着跪求我原谅你今天的无知。”
“不用等那天,我现在就很后悔,后悔跟你这样的渣滓共处一室,你真是个无耻败类,跟你说话我要吐了。”
她说着,作势真要吐出来,谢观吓出一身冷汗,惊呼:“不要吐在地上!”
他冲过去阻止她,却用力过猛,不小心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你这头公猪,从我身上滚开!”
卉满冲他愤怒咆哮,见他还没有起身,又是一口唾沫忒在他脸上,疯狂推他的肩膀。
谢观表情悲壮,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引狼入室,把她一个孽障带回家中来。
他已经受够她了。
她的粗鄙,骄横,卑劣,简直要把他逼疯的程度,她浑身都长满病毒!她今天就必须滚蛋!
“啊,我肚子疼……快起开。”
听到她的呻吟声,谢观仓惶起身:“怎么了?”
“你压到我肚子了。”卉满冲他怪罪埋怨。
他小心扶她起来,让她躺沙发上:“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压了一下。”卉满琢磨道,“应该脑袋挤不扁吧。”
谢观当即打电话叫医生,拨号时手在抖。
医生很快来了,给卉满检查了下,卉满只是不舒服了一会,过了会就不碍事了。
“女士,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太剧烈运动啊。”
“都怪他!”卉满竖起眉毛,当面指着谢观不满道。
“谢先生,这……”医生面露难色。
“以后我会注意的。”谢观静静接受了指责,对医生道谢后把人送走。
卉满坐在沙发上,感觉到又饿了,她想吃饭,但又觉得刚刚激烈吵过一架,就这么吃饭有点太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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