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紧张不安,那一晚的恐惧亲临,她不停啃指甲。
这个小动作真是……有碍观瞻。
谢桉在桌下踢踢她的腿,让她摆正姿势,叔叔正坐在他们对面,不苟言笑注视着他们。
“来加班?”
谢观开口打破平静,铁质勺子舀了口蔬菜汤,慢慢啜饮咀嚼,能来员工餐厅吃饭,说明他今天胃口不怎么挑。
“是的,叔叔,我们在试着操作美股。”
“你们?”谢观揪出这两个字来。
“我,跟卉满,今天正好加班碰到了。”谢桉唯恐被看穿什么。
卉满不懂谢桉为什么要撒谎,明明是他约自己来的。
可能害怕被谢观知道两人关系还不错?
谢观讨厌她,这一点有目共睹。
她没有说什么,只当是附和了谢桉的话。
餐桌上气氛压抑窒息,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僵局。
谢桉试图活跃气氛,但明显不管用,卉满不理他,叔叔也对他提的那些业务不怎么感兴趣。
他注意到叔叔总是有意无意看卉满。
“卉满,我下午还有事,不去办公室了,你也提前回家吧。”
“哦。”卉满觉得有点突然,但又没放在心上。
谢观已经吃完了,洁白餐巾精致地擦拭嘴角,然后用湿巾擦手指,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他的动作是缓慢的,刻板的,有条不紊的,每一根都擦的极为干净。
卉满看到他这样做,忽然止不住哆嗦了下。
那天晚上,他的手指……那种细腻折磨,她记忆犹新。
“卉满,你怎么了?”谢桉察觉她在发抖。
她手心冒汗,头皮紧张,却只能摇头:“我有点冷。”
“我把我外套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