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爆发,没有谴责,她静的像一只草丛中卧着的豹子,若隐若现,不主张,不表态,在幽绿色草丛里若隐若现。
这有点诡异,她或许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谢观想对她说什么,张开嘴,但又无声咽回去了,习惯使然,他想在自己占据主动时机的时候坦白,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一直到晚饭后,他一直在想她的神态,想她的语言,反常,太过平静的反常,一种力量驱使他今天就跟她再谈一谈,这未免显得他会过于急切,过于对她,或者对孩子太过在乎,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自己全部遗产的明细分割,但这都是可以商议的,他踱步来到卧室前,房门虚掩着,发觉卧室里她已经不见了踪影,孩子也不见了。
她走的无声无息。
一通确认寻找后,第一次,他冲三个保姆发了火。
这三位相当年长且在谢宅工作了许多年的保姆惊慌失措,其中一个赶紧站出来道:“女士说她要喂奶,我把孩子给了她。”
这么多年了,极度了解男主人的秉性,她们三个其实都不害怕谢观,只是害怕那对年轻母女离开造成的后果。
谢观调出监控,发现她是从后院跑的。
这附近经过的外来车辆都是很少,她怎么离去?抱着孩子负重徒步?她能走多远?累不累?
看到后花园的脚印,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头疼。
为什么她就是不省心,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把问题礼貌解决。
她说她和女儿都跟他不再有关系。
“我不这么觉得,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这是那句回答她问题的最完整的话,他有些后悔了,如果早点说出,结局是否能不一样。
回答他的是十二月中旬的冷风。
第章圣诞
卉满提着行李箱,抱着孩子联系好房产中介,当天下午就在老城区租了间小套一,拎包入住。
中介大姐见她孤儿寡母的很可怜,不禁问:“孩子爸爸工作这么忙吗?”
“没有爸爸,死了。”卉满干脆道。
利落租下房子后,她一个人照顾孩子,呆在出租屋里休产假。
几天后,卉满接到了谢桉的电话。
她很果断地挂断了。
然后他在手机上给她发送消息,只字没提她搬出谢宅的事,都是关于她休产假期间账户的问题,现在他是公司副总,有权限安排账户调动。
女儿睡着了,可能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醒来,卉满披上大衣出了门。
她走在风雪天,轻的像片雪花。
步行到达了约定的餐厅,谢桉等在外面,雪花落在这个漂亮男人身上,他看到她远远扑扑地走来。
他同她打招呼,为她开门。
“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