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声音哽咽:“我是个乞丐,这个冠军是你施舍来的。”
“自尊心少点会让你更好受。”谢观云淡风轻扫了她一眼,“把他忘了,你还有事情没做。”
“做什么?”
“拔智齿,你后面那颗智齿会硌到我的舌头,我不喜欢。”
“我不拔。”卉满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到了,拔牙那么疼,她才不要去。
“智齿发炎了更疼,早处理。”
“那你先把你的舌头镀层金吧,被硌到怎么不怪你的舌头太软了不中用。”
谢观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就要拔,你反抗也没用。”
他果断把她带到医院,安排了牙医给她拔牙,这个过程惊天动地。
卉满被谢观提溜着瑟瑟发抖进了诊室,被按在躺椅上,她抬头看向天花板,这并没有带来以往的安慰感,上面贴着一行巨大诙谐的标语——你瞅啥?
医生大概认为自己很幽默……
她把视线移开,看到那发着银光的电钻,森严摆放的石膏牙模,还有可以开合的白色骷髅头模具,陡然升起一种恐惧。
她翻身起来,想往外跑,门已经被锁上了,卉满出不去,她捂着脑袋躲避谢观的追逐,好像他在扯她的尾巴一样。
“我错了,别拔我的牙。”
“你错什么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错了。”
门外有敲门声,谢观说了声进,穿着白大褂的牙医走了进来。
“我不要拔牙,会疼死的。”卉满对于拔牙的想象来源于幼儿园课本读物,吓死小孩不偿命那种。
她被谢观摁在牙椅上,呼吸杂乱无章,只能抱住他的脖子。
恐惧时,她像花枝一样颤抖,谢观闻到了她身上分泌出的苦涩气味,这令他蹙眉厌烦,又隐隐约约肿胀着一种快感。
两颗牙被除去了,卉满捂着腮帮子肿了两天,除了止疼药什么东西都不敢吃,她跟谢观索要自己的两颗牙齿,谢观说已经丢了在医院了,她失落地继续抱住头,感到很难过。
晚上时,卉满躺在床上痛的睡不着觉,在床上滚来滚去,谢观把牙医又喊来了,检查后说是正常现象,再过两天消消炎就好了。
“她一直哭怎么办?”谢观被烦的不行。
“可能体质原因比较怕疼吧。”牙医对此束手无措。
谢观把两颗牙齿交给卉满,放在她手心,她紧紧攥着这才消停了会,呜呜嘤嘤地哼着,肩膀一抽一抽,谢观搂她的腰,她侧身翻过去,背对着他。
他撩开她乌黑的头发,露出莹白的后背,身体靠近了她许多,贴在她身后。
她的头发和肉软的不像样子,比噙着的眼泪还要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