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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在祠堂外拔草玩,身后多出脚步声,她瞥眼看,是谢束。
她蹲在地上,将一把圆润饱满的种子埋在土里,周围的琴叶榕蓊蓊郁郁,叶脉的弧线纤细优雅,两人被包围在一群生机勃勃中。
很快,雨点打下来,风云失色,要变天了。
雨幕中,谢束的楔形耳钉非常耀眼,一股潮湿的味道直钻大脑。
卉满疑问:“咦,你不是回非洲了吗?”
“还没走,过两天出发。”
“哦。”卉满见他神色深沉,安慰道,“你太爷爷去世了一定很难过吧,节哀顺变,难过也要只难过一会儿。”
“嗯。”
他问她:“你要跟叔叔结婚了么?”
“什么?”
“为什么要跟他这么快结婚?”
“因为我喜欢他啊,而且我差点以为就要永远失去他了,我害怕。”
“非他不可么?”
卉满站起身来,微微眯眼盯着他,总觉得他有哪些不一样。
“非他不可。”她坚定道。
雨点像珠子砸在手里,接不住,叶片被打得吧嗒响。
万籁俱寂,雨声,还有祠堂里的激烈人声,像是开了喷泉,哗哗水流声冲着耳朵。
他的眼睛有一股小心翼翼的干净:“你想抱抱我吗?”
那些端倪,卉满已经知道了,她没有上前,只是说:“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