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是集团为几个特招生单独安排的,免房租,每月只需负责水电燃气费,不花钱住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同事们都很羡慕。
在床上半醒半睡时,她收到谢桉发来的消息,约她去公司倒美股玩。
她挣扎着爬起来,给他回复好。
上午交易完后,两人在楼下餐厅吃午饭,节假日这个时间点除了他俩没有别人,整层楼空荡荡,冷气中飘着饭香,两人并排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卉满吐槽公司餐厅哪都好,就是太贵了,沾点荤的价格要飞,而且量还少。
“没办法,这是二老板晏氏家族那边负责的,历史遗留问题了。”
谢桉告诉卉满本来叔叔前些年继任后,有意把餐厅重新整改,但是很难,结构已经固定了,谢家家族内部也劝他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动刀子,于是就不了了之。
“哦,我以为当了大老板就全听一个人的,这么看来也好多制约啊。”
谢桉摇头笑笑,笑容里有点别的东西。
“叔叔。”
他忽然站起来喊了声,在员工餐厅遇见他有点受宠若惊,怎么叔叔也跟他一样要走亲民路线了啊。
卉满看到谢观,身体像条从冰柜里拖出的死鱼那样冻住,又僵又冷。
谢桉明显感觉到怪异,就算再不干眼色,大老板都走到跟前了,她怎么说也该问候一声的。
可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有点呆滞,甚至——她在啃手指!
“卉满!”谢桉小声急促地提醒她。
卉满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低着头慌慌张张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谢观居高临下瞥了眼她餐盘里基本没动的食物,那一眼轻描淡写,写满鄙视——浪费可耻。
卉满饱含屈辱地坐下了,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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