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虔诚地低下头,出奇年轻的脸庞上第一次浮现一且多难的慈爱与温柔,十八岁,在她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生命在女儿的身上循环,伟大而壮美的生命在传承,这是她的女儿。
神圣庄严的日光倾泻至床前,她感到洗礼与沸腾。
第章离去
一个月后,卉满的伤口几近痊愈,能下地走路蹦哒两下了,她请了为期三个月的公司产假,谢观默不作声把她接到了谢宅里,她看起来对此没什么剧烈反应。
因为女儿的到来,家里跟打仗一样忙乱。
集团的事务多且忙,牵扯到宗族内部分割股权的问题,谢观无暇他顾,但这时更不好的消息传来了,另一蛰伏已久的世家大族,死敌狮城许家趁虚而入,挤占了谢晏集团原先强势牢固的许多传统业务,两个巨大财团打起了如火如荼的商战。
谢观分神乏力,没有太多时间待在家里,大多时候只能远远看卉满一眼。
除了必要的对话,卉满基本都对谢观不理不睬,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
谢观觉得可能真的是看书使人进步,之前她都是直骂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如今竟然学会了沉默是金。
他不去想她内心那些失望与死心。
等他忙完这一阵,十几天过去了,俨然发觉女儿变大了很多,果然小婴儿发育的是很快的么。
女儿咿呀着边流口水边发声,因为听不懂,卉满觉得女儿说话有意思,抱着她时也很安宁。
她抱着孩子的画面温馨美好,让谢观忍不住驻足了。
他稍一凑近,卉满如临大敌,像个护崽的母狮一样表情凶悍。
“孩子是我的。”她斩钉截铁道,对他投来警戒,“你做梦都不要想。”
“这也是我的孩子。”
“不,她是我自己的。”
“我是她的父亲,这个孩子理应由我们一起抚养。”他已经让步了。
“我说了她是我自己的!”
卉满情绪激动,孩子在这时受惊哭起来,卉满赶紧抱住她轻哄安抚,她的手法并不熟练,看的谢观直皱眉。
三个保姆赶紧走来,给婴儿冲奶粉,谢观不禁问:“为什么要喝奶粉?奶粉没有母乳好。”
卉满摇头:“这几天不要,嗦的我奶疼。”
谢观认为她在育儿上有些任性了:“那孩子怎么办?”
卉满一把将上衣掀开,露给他看,暴躁道:“我说了我奶疼,你看看我涨的这么疼怎么喂!”
谢观被震撼了,她抄起一个沙发枕来,骂他:“看完了没,转过身去啊。”
一边骂一边不解兴,“想要母乳你怎么不自己喂啊,你自己产奶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