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缺爱的小孩当然会选择亲缘。
谢观听了她的话,有心碎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变苦,像树根。
他拢住她的手腕,舔她的手指,然后是小臂,夏夜她穿的衣服单薄,他把手伸到她领口,悄然解扣子,温凉的指尖碰到了她的锁骨。
两人皮肤摩擦,有一种香料上皮后的酸涩与稠感。
舔舐仍在继续,上移到了脖颈,卉满被弄的很痒,她眼里露出迷离水光,呼吸起伏不定。
谢观推倒了她,幅度很大,木床在响,她咬住他的肩膀。
夏夜的静谧中响起急促连绵的吱吱声,整个夜晚与植物都在安静地窥视他们,两只湿热丛楚中交合的野兽。
间隙,卉满注意到谢观的眼角有了细纹,虽然不明显,但在月光下,静静存在于那里。
赵游这些天尤其残忍地对她说,再过一些年,你还年轻,他已经老了。
她知道姐姐说的是事实。
每个人都会老,但他永远是老的比她快的那个。
卉满一语不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无情的事,对他很残酷,对她也很残酷。
“弄疼你了?”他小心翼翼问她。
卉满摇头,把脑袋拱在他颈窝,贪婪吸食着他身上的香味。
“你真想跟她走?”
“嗯。”她细细的声音从他胸口闷闷传来,慢吞吞说:“还有,姐姐说了,我去美国后可以养老虎,养鬣狗,只要三百刀就可以买一只小虎崽了。”
显然,她被这个至关重要的条件诱惑到了。
谢观默默亲她的脸,卉满回应他,他的吻大多时候是游刃有余的,而她的,则是乱来。
床又叫起来。
“什么动静?”忽然,赵游敲敲门,走了进来。
卉满蒙住被子:“没有啊,我可能做噩梦了。”
“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你也快去睡吧姐姐。”她说话抖了下,被子下,谢观在舔她的腰。
卉满有一种被捉奸的惶恐。
赵游走后,被子掀开,谢观脸色几分阴沉,却浮着奇怪的微笑。
“你说谎?”
“那不然你就被发现了。”
他呵了声,挨着她枕躺下来。
卉满红着脸,想了会说:“等过段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你当然会回来。”他温柔道,眼底有看不穿的情绪。
卉满觉得谢观似乎有几分异常,其实稍微多想一点,便能发觉他今晚太过平静了,到了悲喜不外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