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野如遭遇雷击,他整个人头皮发麻,呼吸都因为紧张变得急促。
“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女朋友。”姜白野还在嘴硬,他强装镇定,就假装自己是好奇心太重不小心闯进隔间的直男室友,“我衣服脏了还换一下你的衣服,然后不小心发现这个屋子,太好奇了我就进来了。”
他边说边往外走,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哈,我这就出去。”
姜白野不敢直视他,快步往外溜,心想着周衡钰千万是喝多了。周衡钰没说话,姜白野越过人的时候还在庆幸,他没说话肯定是喝多了,只要他成功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他暗自庆幸的摁下了门把手,刚拉开点缝隙,房门却被人从身后直接推上。
高大的阴影投在眼前的门板上,将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的笼在阴影里,过于强烈的压迫感让姜白野呼吸一紧,害怕产生的颤栗像是电流般从心底通往四肢百骸。
后颈似有若无的呼吸吹拂感让他汗毛直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周衡钰将门锁拧上。
咔哒。
伴随着房门被彻底锁上,周衡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白野,你跑什么?”
明明是波澜不惊的平调,偏生能让人听出来藏不住的浓重戾气。
姜白野心底一颤,巨大的恐惧和颤栗从后背升起来,无声的吞咽口水,悻悻转身。
“没跑啊,”无路可逃的姜白野尬笑着,“我只是忽然发现未经允许进你的房间不好,出去而已。对了,宴会结束了吗?结束了我就先回家了哈。”
周衡钰居高临下的垂着眸,嗤笑一声:“姜白野,都死到临头了,还装呢?”
姜白野一抖,下意识往后退,然而他只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就递上冰冷的门面,整个人被困在房门和周衡钰之间。他慌乱的抬头,然后直直对上周衡钰的眼睛。明明背对着光,那双墨绿的眸子此刻却闪着幽深晦暗的光,像是饿狼狩猎般死死的盯着自己。
姜白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周衡钰知道他就是荔柏了——他翻车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姜白野打定主意不承认,他甚至表现出厌烦的抗拒,伸手去推周衡钰的胸膛,“你走开,我不要待在这儿了。”
周衡钰静静的看着他表演,然后嗤笑一声。
姜白野听着周衡钰意味不明的笑声,心头闪过不好的念头,果不其然,他被人抓住了双手。那条酒红色丝带将他的双手捆住,然后被周衡钰单手举过头顶,扣在了房门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进,姜白野觉着自己现在像是被恶狼压在爪子底下的兔子,竭力挣扎却没有一点成效,只能任由周衡钰这条饿狼在他流着涎水跃跃欲试。
姜白野能闻到周衡钰身上的酒气,对方眼底浓厚的几乎克制不住的欲望让他害怕的眼皮都抖了起来,长睫毛轻颤着
(),像只受惊的蝴蝶?()?[(),嘴里还在狡辩:“你喝醉了,认错人了。周衡钰我不是你女朋友唔——”
周衡钰打断了他的狡辩,他右手拇指和无名指捏住姜白野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张开唇,食指与中指径直撬开牙关,捉住不安分的软舌好一顿揉弄。
“周衡钰——呜哼——”
姜白野整个人被困在周衡钰怀里,下巴被捏着死死的,无处逃脱。他仰头眼神和周衡钰目光对上,对方神色冷淡清醒,仿佛自己下流的动作不是在惩罚说谎话的小骗子,而是在给人做牙齿检查。
姜白野瞪大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被迫感知周衡钰手指的动作,它们在温热的口腔里搅着,指腹摸了摸洁白的牙齿,仿佛在说“姜白野牙尖嘴利,满口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