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微挑了下眉尾,眼睑提升一瞬,随即轻轻吸了口气,红色爬上耳廓。
简若沉没想到主动亲亲手背就能让关应钧这样惊讶。
惊讶过后好像又有点害羞,耳朵都红了。
简若沉抿着嘴角,憋住笑意。关应钧跟他确定关系那天特意选了旅馆天台,景色好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该不会是因为那里光线不好,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吧?
一想到表面上游刃有余的关应钧,心里或许在翻江倒海,却强作镇定。简若沉就觉得有趣。
他低低笑了一声,轻轻拽了一下相握的手,“奶茶豆腐,能不能?”
关应钧眸子里带上些了然的笑意。
有些人为了不听叮嘱,什么都敢做。
他反手把报纸丢到病床的床头柜上,“我去叫医生,看过再说。”
简若沉摸摸床单,“……好吧。”
关应钧垂眸看着,然后宽大有力的手掌一翻,抓着简若沉的手抬起来,又把自然蜷缩在一起的手指顶开,凑到唇边吻了一下掌心。
鼻息不轻不重拂过手心,简若沉只觉得被气息吹过的地方都在发热,热度很快蔓延至全身。
简若沉不自觉往后缩。
关应钧便顺着力道松开手,用被子掖住简若沉的手腕后起身去叫医生了。
值班医生过来时。简若沉直愣愣倚在靠背上,盯着前方发呆,耳根和侧脸绯红。
医生看了眼医疗单,又稀奇地看了看简若沉绯红的面颊,“还没退烧?不可能啊。”
挂四瓶水,多高也该退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温度计给简若沉量体温,五分钟后拿起来一看,“372摄氏度,还有点低烧,再挂一天水稳定一下。”
简若沉强作镇定地点头,“好的。”
医生一边写诊疗单一边叮嘱,“冬春交替,容易病毒性感冒,你身体一般,要注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情绪波动一大,免疫力更会急速下降……”
薄薄的诊疗单上,注意事项越写越多。
简若沉便往被子里一缩,眼不见心不烦似的闭上眼睛,又睡了一道回笼觉。
再醒过来时,病房里没有别人。
简若沉穿了拖鞋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却闻见了扑鼻的香味。
转眼一看,病房的门开着,房间里没人,但病床的小桌板立起来了,上面放着一碗粥。
看来是没奶茶豆腐吃了。
简若沉曲着腿坐到床沿,拿瓷勺搅了搅保温碗里的粥,虾仁便从碗底浮上来。
他一愣,看向碗侧,皇记的标志印在保温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