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伸着足尖,踹了一下地上的赃物,“你偷了这么多金饰,一看就很贪心,我当然知道香烟不能喂饱你啊。”
刘奇商:……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计白楼。
先礼后兵?
计白楼抬手摸了下鼻子。
不就是解说错了吗?
没关系,反正简若沉没听见。
嫌疑人当众自作多情,估计比他还尴尬。
林征把抽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调整好坐姿,眼神低垂,落在不远处堆着的赃物上,脑子里急速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想什么呢?”简若沉猝然问,“想怎么跑?”
林征猛然抬头。
简若沉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简若沉:“你调整坐姿之后,脚尖直指门外,身体语言很明显是想跑。”
刘奇商、计白楼和黄有全不约而同看向林征的脚。
还真是这样!
关应钧的视线落在简若沉的背影上。浅色发丝软塌塌地铺开,几乎遮住了整个肩背。
林征欲盖弥彰地回正身体。
思路三番两次被否认和打断,他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简若沉没给他重新整理思绪的时间,“你为什么笃定自己能在陆堑的毒窝周旋?是不是有人会在陆堑那边保你?”
“这个人是段明?”
林征一颤,冷汗瞬间布满额头。简若沉的话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简洁清晰,直切要点。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计白楼为什么会抓着他的头往地上撞。
他的话里破绽太多了。
林征咽咽口水,梗着脖子嘴硬:“保我的是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只管算我能带来的利益就行,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互惠互利不行吗?”
他喊道:“你就说你们想不想要一个能去毒窝的卧底!”
计白楼摇摇头。
林征这种老油条太清楚警察需要什么了,他知道怎么把自身价值最大化,从警察这里换取更多的利益。
林征能三番五次逃脱惩处,靠的就是今天这招。
简若沉怕是要在他身上栽跟头。
简若沉乐了,“你怎么敢跟我讲条件?”
“我心平气和地坐在你面前,是为了给你争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但这个罪该怎么赎,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