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凌过分孟浪的举止让水理几乎不能相信他成长于这个保守的年代,反而是她自己,反应过来后脸颊粉红,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处在巨大的情绪当中,她自己的变化,她不能轻易察觉出来。
以前多是震惊、躲避,连相拥入眠都是不走心的过家家一样。而现在,她会对他害羞了。
水理以前总当自己是个孩子,而他是个可靠的大人,以至今日不知道这种害羞是成长的代价,还是情窦初开的表现。他也不是第一次亲她,如果不是上次的时机不对,自己也会不自在吗?
李岱凌靠进她颈间倍感安心,水理虎口压着他的肩膀,却局促地不知道手肘该放在哪里。
“让我抱一会儿。”
水理顿了顿,让他抱了二十秒,数完数,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再纵容他一会儿,可没过几秒,又觉得有些放浪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明明已经好久没见了。
“我……该午休了。”
水理长指在他皮肉上不知所措地滑动,右手提着水壶带子,压在他肩上。
李岱凌抬头认真看她。
她不自知,自己的表情有多乱,乱到只有日常规律的作息在她脑中最清晰,并且试图回归这种日常让自己冷静。
李岱凌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不睡觉,下午……会难受。”
他没说话,眼神多温柔,水理却几乎被灼伤,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好。”
李岱凌答。
水理才被他放在地上。
她看了他几眼,不确定地抬步,往自己屋子里走了。
新来的女知青只有两个,水理尚一个人住一个屋。
走到屋门口,她转身愤愤,娇骂:“你怎么还跟着我?”
不会他还想跟着进屋吧?
她跳脚。
可爱极了。
李岱凌伸出手臂半圈着她,水理被吓一跳,却见他轻松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钥匙,对着锁孔一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