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床弩转了一圈之后,声音突然停止了。
接着,一道破空之声,刺破耳膜。
符寿安躲在城墙上,眼睁睁看着那小臂粗的弩箭直直射向身旁的墙头。
虽然离她尚远,但她依旧能感受到强烈的震颤!
这种感官的冲击让符寿安不由有些后悔——就这样上来,会不会太过冒险?
她悄悄靠近了一株倚靠在墙头的槐树,躲在粗壮的枝干之后,心中想着,若还有第二箭射来,她便认命放弃。
很快,床弩微微调整了一点角度。
第二支箭,又冲她来了!
不行,不能再冒险了!
符寿安把心一横,就打算依着老槐树的走势,跃下高墙。
突然!
几乎就在床弩发出的同时,凌空又飞来几只小巧的箭弩,横向贯穿了床弩的主干,竟生生将其冲击得偏离了方向,掉进了院中!
是他来了!
符寿安心中一喜。
既能打偏床弩,此人势必也不会有过激举动,还好,自己的猜测,离答案又进了一步。
于是,待四下安静,符寿安便矮着身子,尽量借着一丛丛不时出现的槐枝掩映,一点点向望楼靠近。
一路上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耳畔,提醒着她墙高危险,一步踏错,便是深渊。
符寿安竟然就这样靠近了望楼。
可当她偷眼往里一看,却吓了一跳。
禁军的精锐,竟如同三岁孩童一般无力招架。
小小的望楼里横三竖四的躺了一地,斑斑血迹遍布,“行凶者”下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
“要跑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飘入她的耳畔。
“前方这一片,是昭忠祠的后殿,都是牌位,平素无人。再往前是将作监。再往前,可能就是你的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