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面色如常地回答:“和洪子骞打架,他在我床上泼了盆水,我拿被子出去晾。”
江鸿羽盯着那隆起的一大坨,狐疑地问:“你这个被子,形状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有吗。”段野洲微笑道,“我一点都不觉得呢。”
江鸿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走上前想要细看:“这里面是不是包了什么东西?”
段野洲感觉到手里的被子轻轻地动了一下。他假装没听见江鸿羽的话,后退了一步,问:“你还有事吗。”
江鸿羽收回目光,说:“有的有的。我们班班花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要给她不?”
段野洲说:“和我们同一届的?那算了。”
江鸿羽问:“为啥?我们班花很漂亮的。”
段野洲说:“因为我只喜欢姐姐。”
江鸿羽坏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那以后有学姐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再找你。”
段野洲漫不经心道:“行啊。”
等江鸿羽走远后,段野洲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被子,轻声问道:“律哥,你还活着吗?”
“你再和他多聊一句我就要死了。”吕儒律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太监抬去养心殿侍寝的妃子,唯二的区别就是妃子需要全裸,他穿着衣服;妃子需要两个太监抬,而他只需要段野洲一个人抱。
吕儒律活了二十年,最后悔的莫过于两件事。
第一,他半年前不该去烫头,导致烫头失败,泡面头的照片还被男同们做成了表情包,成为了他永远的黑历史。
第二,他今天不该同意洪子骞的馊到极致的主意,缩成一团蜷在被子里被段野洲抱着,以至英名尽毁,身败名裂。
“不好意思,遇见个熟人。”段野洲道。
吕儒律瞪着眼前漆黑的一片,闷声控诉:“你话也太多了吧!就不能晚点再聊吗?妈的老子都快窒息了!!!”
“急什么。”段野洲轻描淡写道,“我越急,就会表现得越可疑。”
“你抱得太久体力跟不上才会露馅好吧。”
“不会,你真的很轻。”段野洲似乎把他当成了健身房里的铁,竟然抱着他原地上下举了两下,“你平时有好好吃饭吗。”
吕儒律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你特么的别举了,快带老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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