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沉王从殳州回过建京,
()那时沉王府多年没有人住,多有杂乱萧条,收拾起来麻烦,沉王回到建京便暂住到随家别院。
他既然和随宁父亲相熟旧友,自是把随宁从东宫叫到跟前,问了生辰年纪,身体近况,读书与否,了解个大概,才让随宁敬了一杯敬师茶,改口唤老师。
只是没人比太子对随宁的事上心,她从住进东宫后便没再回随家住过一晚。
随宁送走沉王,走在后花园里,慢慢倚坐在湖边石头上。日光照在她身上,宛若一层浮动的宝石游光,娇花娇养。
她望着浮在水面上的落叶,见上面有诗,伸手想要去捞。
身后的丫鬟连忙制止住她:“如今仍是春寒,姑娘这身子是碰不得凉水,万一掉下去,太子殿下该心疼了。()”
随宁一顿,也没再去捡。
她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和太子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才起身离去。
但随宁的这一起身,便和站在对侧的陌生男子视线对上。
那人愣了一下,脸瞬间涨红起来,似乎双手双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连怎么打招呼都不会。
随宁静静看着他,轻轻朝他颔首示意,被丫鬟们簇拥着离去。
这一位,便是她的新堂哥,未来的状元郎,前世得圣宠而对东宫针锋相对。
随宁每次遇熟人都会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觉得自己良善,却也不想让谁死去,尤其是太子,她想他长命百岁,成为一代明君,名垂青史。
随宁走出随府大门,便见东宫马车停在门口,楚及徽懒洋洋倚在马车上,手里抛着什么东西。
真是巧,刚才才让人去找你,()”他一把抓住手里东西,懒懒道,“该回去了,你表哥专门买了你爱吃的那家酒楼香料,今天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随宁说想要给他做饭还没做,他倒先一步要给她做。
她慢慢走下台阶,道:“你今晚上没事吗?”
“忙了这么多天总该歇歇,”他笑了笑,“陪我表妹可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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