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给宫北禹将胡须贴好,笑道:“好了。”
她很满意自己的易容技术。
宫北禹扮得又老又丑,没有人能看得出他是宫北禹。
而她亦是又老又丑的村妇打扮,走路还刻意扮着老妇的步态。
而这回,她的头巾没扎好,宫北禹看了几眼,想动口,手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帮她理了下头巾。
俞锦书感受着他的温柔,觉得俩人的关系又往前推进了一些。
她脑子灵机一动,故意抬脸看着他,两手拨弄着他的胡子,“你的胡子也没整理好。”
柔软的指腹触在宫北禹的下巴处,挠得他身上像是被电过似的。
“好了,我们走吧!可不能让章傅害了我三位师叔。”俞锦书爽朗笑着走出门去。
宫北禹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在宫北禹眼里,俞锦书自从被章傅暗杀过一回后,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俞锦书没有被章傅的手段给击倒,反而越发的开朗活泼,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一样,常常一些他从未听过的词汇在她嘴里说出来。
更让宫北禹不能理解的是,俞锦书时常会有些他从未见过的法器。
比如可以追踪章傅的定位法器。
还有可以监听章傅说话的监听器。
俩人担着山货前往青峰派。
进入青峰派后,他们去了厨房那边。
这时天色不早,青峰派的人都吃过了晚饭。
俞锦书看到了被章傅贬到厨房的华欣,她正气得要摔碗,“这活我不干了,我家族送我来青峰派,可不是来厨房做杂工的。”
厨房的一位中年雇工连忙接住了她手上的碗,“唉呀!我的大小姐,这碗你若是摔了,厨房这边又得计过了,到时我们厨房怕是要克扣工钱。”
另一位中年女雇工道:“是啊!掌门立的新规矩,一个月计过一回,就扣十文,计过十回,就扣一百文,华欣,你现在都计过八回了。按规矩上说的,不光是你要扣钱,连着我们所有人都得扣。”
男雇工听着这话气得也低声暗骂:“这规矩可真是不合理,不小心摔了一个碗也得记过,还一记就是所有人都得记,我活了四十年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惩罚方法。”
女雇工气得哼了一声:“可不是吗?我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惩罚方法,可比衙门的规矩还不合理。”
华欣道:“我看章傅就是没读过书,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就算了,连规矩都能定成这样不合理,若是给别的宗派听去,怕是笑都得笑死。”
她说着,便见送山货的老夫妻来了,也不想让外人听了这些笑话,便将话给收住,只问道:“你们怎地这时候才来,天都要黑了,待会你们该如何下山?”
俞锦书一脸愁容道:“唉,都怪我这老寒腿,上山的时候摔了一跤,耽搁了些时辰。”
华欣心善,连忙问道:“那你的腿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