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脱了身上的湿衣,下去水池,却如何都找不到那条大蛇。
看来得为这温泉池的出水口封起来,只弄些出水细孔便可,如此不仅不会有蛇跑出来,也不会妨碍温泉流出来。
夜南鲲洗好出来,穿着宽松的常服到了寝房。
俞锦书正端着碗在喝汤。
夜南鲲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多美好的画面,让他觉得心安,且温馨。
就像是往日里空落落的心终于有了实处。
俞锦书抬眼间看到他,朝他笑了一眼。
这一笑,夜南鲲觉得心都像化了似的,他走到进去,在毯子上盘膝坐下。
俞锦书将碗搁在案几上,撑着身体想起身。
夜南鲲忙将她按住:“你脚受伤了,可不能乱动。”
俞锦书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只是磕伤而已,现在没那么疼了,民妇打扰城主这么久,该回前殿去了。”
夜南鲲唇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孤有话想与你说,你就留在孤这里可好?”
“可民妇是有家室之人。”
“你夫君已经亡故,你也可以再嫁。孤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夜南鲲有点紧张,他好担心她会说不愿意。
俞锦书眉尾下垂,双眸落下泪来,哽着声楚楚道:“民妇命苦,自十五岁嫁入王家,便不得夫君疼爱,与夫君形同陌路,以至于夫君亡故,也没为夫君留下个一儿半女。”
夜南鲲闻言心中一喜,如此说来,俞锦书没与王保山同房过。
倒不是他迂腐,就算俞锦书与王保山生过孩子,他若喜欢,也不会计较的。
只是若俞锦书没有与王保山同过房,那他等后边要去找王家要人,也有个说法了。
俞锦书接着哭诉:“民妇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孤苦伶仃地呆在王家一辈子,却不曾想今日到了这宫里来,方才在温泉池又不着寸缕与城主相见。若是今夜之事传去了王家,怕是王家得将我浸猪笼。”
说罢嘤嘤哭了起来。
夜南鲲看着心爱的女人哭成这般,心碎了一地,忙将俞锦书给搂进怀里,柔声安抚道:“放心,孤会把你从王家要过来,绝对不会让王家将你浸猪笼。”
俞锦书双手揪着夜南鲲的袍子,头埋进他胸口,接着哭了起来。
夜南鲲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拍着拍着,俞锦书竟是睡了过去。
这可不是装的,俞锦书太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