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倒是葛宏失约了。
他之前跟蔡冬约好,忙完鉴定大赛的事儿,大约晚六七点过来与蔡冬汇合。
可他当时与程院士讨论甲骨文的事,让他接触到了一些罕见的资料,一时忘情,竟是把这事忘了,也没能及时跟蔡冬沟通好。
估计蔡冬已在这儿等他半天了!
却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只得在外边苦苦等候。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葛宏抱歉地笑笑,道:“只要你那边方便,我当然没问题。”
“之前出了点意外,忘了跟你联系,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
蔡冬连连摆手:“哪里,葛大夫太客气了。”
“我已经晓得了,你在那边是大专家,有重要的事要办,我等多久都可以的。”
葛宏当下不再跟蔡冬客套,坐上蔡冬的汽车,向他女儿蔡暖暖住的医院驶去。
坐在驾驶位上,葛宏注意到,尽管蔡冬在竭力调节表情,他的脸上却仍蒙着一层掩饰不住的悲伤和疲惫。
葛宏看见了却只作没看见,他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换成是谁,心境都会改变的。
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
别人无所谓的安慰不但是徒劳,说不定还是在对方伤口上撒盐。
两人一路说的话并不多,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停车场。
蔡冬事先就跟医院方面做好了沟通,因此两个人很顺利地来到了住院区,进入了蔡暖暖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走廊上虽然很安静,却听不到病房里有任何声音。
蔡冬顿时就有点慌,轻轻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葛宏跟在他身后,看到蔡冬一进门就到处乱看,找寻着他女儿的身影。
最后,两人在病床与墙之间的空隙里找到了呆坐在地上的蔡暖暖。
此时她的脸半隐在暗影中,面容死灰,一片枯槁,看上去就像是一株没有生机的枯树!
她的身体僵直地靠着墙,即使蔡冬与葛宏走进来,也不见她有一点反应。
她的眼轮也是许久不曾转动一下,就像是一具没有了感情和温度的木偶。
乍看到他这样子,蔡冬眼圈一红,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葛宏心中暗叹,蔡暖暖这个病情,怕是不太好办啊!
上古医学大家早就把致病原因分为外感病和内伤病。
具体的讲,就是外感六淫,内伤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