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边思考边措辞说:“比如告诉大家,被家暴后的正确做法不是用遮瑕去?掩盖伤痕,而是应该直面它,拍照取证、报警、联系妇女保护协会等等。”
有组员认可地点头,路晓月发?话说:“这个点倒是挺有讨论度的,但不算我?们组的工作?范畴了?。大家继续吧,还有别的想法吗?”
陶婷呼出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做倾听者。
除了?早上电梯里的惊魂一幕,她来到茜雀的第一个工作?日伴随着日落在平淡中结束。
陶婷回到公寓的时候,周瑶刚起床,正凑着脑袋在冰箱前找东西?吃。
“我?带了?披萨。”她把包装盒放到餐桌上,回屋想换身衣服。
周瑶问:“你买回来的啊?”
陶婷脱下外套,解开衬衫扣子,说:“公司下午茶,领导让我?把没?吃完的都?打包带走。”
“上班第一天怎么样啊?”周瑶拿着一块披萨,靠在她房间?门?口。
陶婷换上一件宽松的卫衣,回答说:“挺好的,就是我?摸了?老板屁股。”
周瑶以为这是种类似于“踩了?老虎尾巴”的隐喻,问道:“你怎么惹到老板的?”
“我?说。”陶婷叹了?口气?,顶着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说,“我?摸了?老板屁股。”
周瑶张着嘴,拿开刚到嘴边的披萨,问:“字面意思啊?”
“字面意思啊。”陶婷关上衣柜门?。
周瑶歪着脑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陶婷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盘腿坐到沙发?上,不愿再回忆那画面。
她前前后后去?茜雀面试三回没?遇见,入职第一天却碰上了?,想跑跑不掉,想逃逃不走,见鬼吧。
“出息啊你,入职第一天性骚扰老板。”周瑶坐到她旁边。
陶婷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像个大爷一样,不早不晚,偏偏我?要抬手的时候他动了?。”
周瑶问她:“他没?看到你工牌吧?你可别被人家记住了?。”
陶婷摇了?摇头,仔细回想一下,他好像,根本就没?认出来她是谁。
陶婷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很久没?有刷首页了?,她在关注人列表里找到那串字母。
“nichtmehrda”的最后一条微博停留在半年?前,图片上是机舱外的云。
原来他回国已经这么久了?。
她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他忘掉她也情有可原。
市场部离总裁办公室相隔两层楼,日常会议陶婷也不够级别跻身管理层。
徐临越又?大概是全公司上班最晚的人,而陶婷是绝对不会迟到的。
所以即使在同一栋写字楼,他们遇见的机率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