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病房。
奥瑟手里摆弄着打火机,不停地点着火又熄灭。
凌熠漫不经心地翻着同意书,上面的内容只过了眼睛,至于有多少进了脑子只有他知道。
奥瑟一直等他翻到最后一页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说吧,哪一条有问题。”
“这个嘛,我怎么没有看到如果我意外死了,我家人会获得多少保障金这个条款?”
奥瑟收了打火机,以一个过分亲密的距离坐到他身边。
“看来你也不是很紧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殿下为什么不在抢救室外面拿来给我签,您明知道那时候无论拿什么出来我都会签的。”
“我的确擅长威胁,但我不会要挟。”
“难怪殿下现在还不是您外公的对手。”
奥瑟把同意书向凌熠面前推了推。
“签了它,接受手术,完成标记,我会以皇室最高规格的礼仪举行婚礼,迎娶你为王妃,卢乎伦再也不敢轻易动你。你的家人我保他们平安无事,你的同学也会顺利毕业,没有人会为此受到牵连。”
“那我要是不签呢?”
奥瑟探出手,食指指节沿着凌熠后颈曲线缓缓滑下。
那种危险将至、浑身发麻的alpha本能再度占据了他的身体,凌熠咬紧牙床,拼尽全力才克服住还手的冲动。
“你要是不签,我就强制你在上面按下手印,强制你接受手术,强制标记,把你锁在我的寝宫,你的后半生只能靠取悦我而活。从你在监狱里招惹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的结局。”
过度的精神紧张,让凌熠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声讽笑:“殿下说得对,您还真是擅长威胁啊。”
“你第一眼见到我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充满威慑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撤走,凌熠手里被塞进一支笔。
“写吧。”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笔尖的位置恰到好处停留在落款处,一切都被安排到最快抵达终点的捷径。
凌熠自嘲地笑笑,径直落笔,白纸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点。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凌熠惊讶到忘记写下一笔。
“不许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