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中反应最强烈的,非凌熠莫属。
“贴身侍卫?他?我才不要!”
席勒面无表情,倘若是过去的他,此刻“爱要不要”“谁稀罕做你侍卫”等话想必脱口而出。
然而今天的他,有一种执着的信念感,无论凌熠怎么说结果都不会改变。
凌熠比任何人都熟悉席勒的固执,故而转向奥瑟:“殿下,这家伙从小到大的志向明明是做您的侍卫,是不是您给他下达了什么命令?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奥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主动找我申请的,反正你身边也要有人跟着,不如跟个知根知底的,也省得你再去适应新人。”
“你主动提?”凌熠不可思议地看回席勒,“你脑子进水了吧?”
席勒由始至终站得笔直,目视前方,庄严得像在参加一周一次的升旗仪式。
“从今天起,由我负责保护凌熠殿下您的安全。”
“别叫了!嘶——”凌熠拉起袖子,寒毛根根竖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席勒不为所动,目测是打算将敬语焊在嘴上。
一想到日后要被这个死板的家伙跟在身边,就像走哪都带着训导主任,这让天性自由散漫的凌熠如何受得了。
达伦识时务地拉了把博瑞:“校长让我们通知他们两个毕业典礼的事,既然已经通知到了,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哈。奥瑟殿下告辞。”
博瑞仍在状况外:“啊?这么快就走啦,今天不打牌了吗?”
达伦半推半拉把人拽离现场,要是能先打晕再拖走,他也会毫不犹豫这么做的。
奥瑟抬腕看了眼表:“我等下有个会见,趁这个时间你们兄弟俩可以好好叙旧。”
凌熠气冲冲地往寝宫走,席勒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老爸已经恢复到可以自理,席兰也有专人照顾。”
“谁问你这个!”
“奥瑟殿下过段时间会安排他们离开,老爸希望我留下来保护你——”
凌熠急停,扭头瞪他。
席勒语无波澜地把话说完:“我也是这么想的。”
路过的仆人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新来的准王妃殿下与从未见过的侍卫一前一后走着,准王妃看上去怒气冲冲,甩出去的每句话都被后者轻描淡写接下。
“大孝子不要太孝顺了,小时候席恩叔叔让你长大辅佐奥瑟殿下,你就铁了心要进他的护卫队。现在席恩叔叔让你保护我,你就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你的人生难道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不愿意,即便是老爸也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奥瑟殿下同意你跟我的目的就是监视我,像你这样的舔狗,无论我做什么去哪里,一定迫不及待想要跟他汇报吧?”
“奥瑟殿下只对我下达了保护您的命令,并没有要求我监视您,我是您
的贴身侍卫(),我只负责向您一人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