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已经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
“我是凌熠。”
雷钺僵住。
“你没死?”
“如果不是命大,我已经死了好几次,只不过每次都像这次一样死里逃生。”
“这一次……也是卢乎伦吗?”
“应该没有第二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脱离了凌熠还活着带来的震撼,雷钺的眼神渐渐冷下来。
“我很后悔没能在你出事前帮到你,既然上天又给了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坐视不管。”
“我向你坦白不是为了寻求帮助。”
“那是为了什么?”
“是看你可怜才安慰你,不要再为输给两个人沮丧,由始至终打败你的就只有我。”
“……”
“‘没有第二个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这话说得太草率了,”雷钺满满都是怨念,“你这张嘴就不可能没得罪过人。”
“那真是庆幸我能活到现在。”凌熠的背影朝他摆摆手,“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也先走了。”
前一秒还充满怨念的人立刻关心起他的去向。
“等等,你去哪?”
凌熠头也不回:“我也想去会会那位在克罗斯顿下毒的勇士,看看他到底是我得罪的哪位仇家。”
被吊在审讯室里的人,勉强看得出一身仆从打扮。
之所以勉强,是因为他遍体鲜血淋漓,一身仆从制服已找不出半点完好之处。
凌熠隔着玻璃,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生理不适,相比之下,他被捕期间受过的审讯可堪称温和。
“这些军人经历过太多你死我活的局面,手法自然残忍,”奥瑟向他解释,“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在外面等,中毒的是雷铖儿l子,不问出结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凌熠忍下不适,执意要留下来。
“对方什么身份?”
“后厨的工作人员,在克罗斯顿做了好些年。”
“卢乎伦的眼线在元帅家潜伏了这么久?”
“也不一定是潜伏,老东西什么手段都有,威逼、利诱,临时收买也未尝不可。”
“那他招供了吗?”
“用刑太重,胡乱咬了几个,军方正在排查,依我看未必是真的。”
“他要是咬死都不肯说怎么办?”
“雷铖亲自交代,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