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向悦接到妈妈的电话,告知她们后天晚上抵达棉城机场。
放下电话后,她第一时间跑去告诉肖洱这个消息,客厅里没见到他,只看见皮卡和警长满屋子追着球跑。
“啪。”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向悦循着声音走到厨房外,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就见肖洱正在收拾破裂的碎片。
她柔声问:“需要帮忙吗?”
男人抬头见是她,慌神的功夫,指尖被尖锐的切口划伤,鲜血很快涌出,在地面绽开几朵血色的小花。
向悦见状立马冲过来,握住受伤的那只手用清水冲洗。
“医药箱在哪里?”她问。
“皮卡。”
肖洱轻唤一声,玩得正开心的皮卡闻风而来,标准蹲姿等待指令。
“医药箱。”
没过多久,皮卡叼着家用医药箱跑来,放在向悦脚下。
向悦实在太喜欢这只聪明的毛孩子,忍不住摸它的头,“好乖。”
利索地处理完伤口,她抬头看向肖洱,男人双眼黯淡无神,病态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喉咙里有团火焰在灼烧,沙哑的不成样,“我也想要。”
“什么?”
“表扬。”
向悦怔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又不是小狗。”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固执地重复一遍:“我想要。”
“”
她不知该怎么拒绝一个用明澈小狗眼冲自己撒娇的男人,不情愿地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有一说一,触感极佳,像是在摸小羊羔头顶的软毛。
“好了吧。”
男人眉头微蹙,“你没夸我。”
“你”向悦恨不得跳起来打爆他的头,咬牙切齿道:“你别得寸进尺啊。”
他没吱声,忽然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向悦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箱,他大半个身子压上来,额头抵着她的肩膀,有气无力的吐字,“头好晕。”
额前滚烫的热度渗透进肩膀,她两手死死抵在他胸口,欲推开前,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