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再敢冲撞府卫军,打死你。」
「韩勋」松开我,丢下这句话,带队走了。
我没精打采地回到住处,躺在破草席上。我想,这可能是个噩梦,睡吧,醒来也许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四
可我怎么也睡不着,难受。
受惊加着凉,半夜我开始流鼻涕,嗓子疼,打哆嗦,身上越来越烫。
第二天早上,我估计自己起码烧到三十九摄氏度了。
一百二十八硬生生把我扯起来,「这点小病算什么,不干活没饭吃,还会挨打,坚持坚持吧。」
靠靠靠,这个世界,毫无人权可言。
我今天的任务是扫地,日落前要把后院的落叶全扫干净。
我拖着笤帚,在地上瞎胡噜。
又饿,又困,又病,没有力气干活,全靠一口仙气吊着。
糊弄了一天,太阳快落了,整个院子才扫了不
到三分之一。一百二十八也没来帮我。看来我今天吃不上晚饭了。
生无可恋,生无可恋。这噩梦什么时候才能醒?
忽听有人喊道:「少城主回来了!」
周围干活的奴婢都跟提前说好了似的,迅速退避到一边。只有我,没明白怎么回事,愣在路中央。
嘚嘚几声马蹄。内院大门口,一匹黑马莽莽地冲进来,直直撞向我。
就在马蹄子快要尥上我脑袋时,马儿及时刹住,扬起前蹄,嘶吼一声,转了个圈。
差一点点,我的脑袋就要被踢开花了。
我可能是烧糊涂了,居然没有害怕的感觉,只呆呆望着马背上那个少年。
我看错了吗?我看错了吗?他不是范哲吗?
古装范哲,如假包换。
黑劲装,红披风,长发用暗紫色的绸带绑着。左手执缰绳,右手握马鞭,英姿飒爽,威武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