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我什么也别做……”
安坐在厂房之内,于劳动的间隙暂歇的西瑟口中喃喃不断,一直低声念叨着的都是昨日夜间“导师”所下达的指示。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指示可没少耗费西瑟的心神,毕竟未知才是最最可怕的。
“嘿,西瑟你还好吗?”西瑟正在这琢磨着“导师”话语中的真意呢,身旁又突然传来了一声人音。
再转头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了站在了西瑟身侧的工装大汉,来人正是安德烈。
“啊,嗯,还好。这边工作还挺简单的。”西瑟知道安德烈想问的是自己这第一天参与劳动的感受,自己再怎么也算是燎原火的预备役,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出不了任务,但也不能闲着,于是便让安德烈特意的喊了过来干点轻松的杂活就当是复健了。
“嗯,这些日子有全食品在外头搞事,咱们工厂里头也算清闲,不过平日里正常的业务量也不会比这大多少就是了,提前适应适应也好。”安德烈看样子也是闲的很,这一边聊着,还一边坐到了西瑟身边,取出了一支香烟默默点上。
“对了西瑟,那位‘导师’,我听说昨天已经找过你了,所以怎么样?他问你什么了吗?”果然,安德烈也知道了昨天那档子事情。
“啊,没来得及问,那‘导师’不过刚跟我说了两句,我就让伊莎尔给领走了。”只讲出了一半的实情,但至少这也不算西瑟在说谎。
“嗯,是嘛。”似乎是早就料到西瑟的回答,安德烈的反应淡淡,不过西瑟明白,既然安德烈这会主动地聊起了这个话题,那么也就代表他还有话说才对。
“西瑟,我知道伊莎尔她听得见这会咱们的聊天,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话才刚说了一半,安德烈又像是壮胆般地再抽上了两口烟,直到口中吞吐的云雾将这一片空间都给浅浅地笼罩住了,这才有了勇气接着说下去:“我想说,要是‘导师’再来找你的话,其实你可以听他说一说。”
是了,伊莎尔之前也和西瑟说过,当年她父亲病重之时,“导师”派过来的那个人正是安德烈。
“虽然伊莎尔她很抗拒,但‘导师’绝不会害她,‘导师’一直是很在乎她的。”
安德烈……如果就连安德烈也这么说了的话,还叫西瑟如何拒绝呢。
[回来吧。]
熟悉的鲜红气泡浮现在了眼前,简简单单的字词之间也看不出伊莎尔此刻的情绪。
但安德烈的话语,伊莎尔肯定也都听了个满耳。
西瑟自然是不敢违逆现在的伊莎尔,这会也只能苦笑着对着身边人开口:“安德烈,不好意思,伊莎尔让我回去……”
而一旁的安德烈也知道这一点,并没有挽留:“哦,好,回去也好。”只是最后还捎带着又提了一句:“不过我刚才与你说的话还是一样,希望你也能听一听‘导师’那边说的话。”
“我明白了,再见安德烈。”站起来挥手与身边人作别,西瑟也不磨蹭,直接迈开步子便向着自己的公寓处走去。
似乎是为了避开不见那“导师”,最近几天的伊莎尔便带着毛毛一块都住在了西瑟的房间里头,是以这会西瑟回去的目的地也正是自己的公寓。
这路上的距离并不算远,以西瑟这会脚下生风的步子更是不过多一会便来到了那熟悉的房间之前推门而入。
“伊莎尔。”无论之前发生过了多少事,也不管其他人都跟西瑟说了怎样的话,西瑟再开口轻声呼唤出那名时,满满难抑的都是欢欣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