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奚的这番矜持,也让茯芍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起方才陌奚的反应,她向他承诺,“这次我会轻一点。”
“没关系,”昳丽的雌蛇温柔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两分病色,“不难受的。”
他被鬓边的墨发衬得愈发苍白,有两分雨打梨花的脆弱,美得仿佛轻轻一拂就要落了。
茯芍再一次被大姐姐的气质所惊艳。
“姐姐,”她不由得抬手抚上陌奚的脸颊,“你真美……”
陌奚弯了弯唇角,下一刻,便听茯芍羡慕地说:“真好,你一定有很多雄性吧?”
她想问陌奚,以后要是有机会,能不能给她介绍一条,可又觉得两人还不甚相熟,这话有觊觎之嫌。
陌奚没有回答,只是笑。
他的确有很多雄蛇,只是拥有的方式和茯芍想象得不同。
不知是否错觉,茯芍觉得,漂亮姐姐的笑和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了。
凉丝丝的,也还是美。
他闭上眼,无声催促着茯芍。茯芍遂止了闲话,凑上来勾舔他毒牙上的毒液。
金色黏稠的毒液有些像蜜,腥甜的滋味在蛇信上铺开,初尝时浅淡如甘露,但很快就蔓延开来,猛烈且凶猛地钻入茯芍上颚的犁鼻器里。
如甜腻冰冷的烈酒,有些呛人,但回过味来,茯芍立刻被这刺激的甜酒所俘虏了。
她歪着头,食髓知味地去舔陌奚另一侧的毒牙。
她细细品味着毒液的滋味,不仅味道像烈酒,喝起来也有点像。
只是两滴,茯芍便有些醉了。
她的思绪混沌起来,软软地趴在了陌奚身上,黄玉色的蛇尾半垂在床下,悠悠晃晃地扭动起来。
甜甜的,晕乎乎,还有点辛辣刺激……吞入腹中,那蛇毒如毒草一般扩散,迅速流过茯芍全身。
一种难以言述的酥麻传遍体内,她眯着眼,从没想过蛇毒会是这么好喝的东西。
茯芍忍不住频繁伸吐着蛇信,在陌奚的口中、唇畔胡乱触碰着,接收他的信息,也催促着他再分泌些毒液出来。
虽说是接收信息,但茯芍的蛇信除了发现姐姐失血过多、有点虚弱,以及他的气味勾人心魄以外,再没有获得更多讯息了。
她不再探索,只嘶嘶地触碰他的唇角,轻慢地扭腰催促。
蛇毒、金灿灿的蛇毒,再给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