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携礼而来,见我病容憔悴,不禁连连宽慰,言辞间透露知府大人的决心,誓要保寿城安宁,必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
知府说话算话言出必行,千越笑门前的巡逻赶上军营。
……
日子过得飞快,何嬷嬷躲了我好几天,终是鼓起勇气,恭恭敬敬地来我面前,“姑娘,玉壶春的徐掌柜已在堂中候了一晌,似有要事相商。”
我倚在床头,放下手中书卷,眸光微沉,“可说是什么事儿了吗?若没有重要的事儿……”
“这般苦等,自然是有大事儿找姑娘的。”看来徐福塞了不少银子,何嬷嬷的胆子都壮了起来,“据说是那药酒的事儿。”
我垂下眼帘,沉吟片刻,才不情愿地答道:“既是如此,那就请徐掌柜再稍坐会儿吧,我这就更衣。”话音未落,我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来自胸口异样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更明显和活跃。这大概就是同心蛊的力量。
何嬷嬷见状,狐疑地望着我,“姑娘这伤怎么还不见好……”
我以手支额,苦笑道:“这贼人迟迟未能抓捕,日日揪心,夜不能寐。怕是要养一阵子才能好了。”
我起身更衣,一袭素色长裙,未施粉黛,尽显病弱之态。
缓步出了后院,堂中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瞥见我皆是微微一愣。
唏嘘之声,此起彼伏。
徐福会再来,是我意料之中。
他落于下风太久,好不容易得了商机,必不会轻易放过。那药酒有御医们的称赞在前,还借了醉仙楼露出的风声,其厚利已然超过了忘忧。且一时风头无两。
但我那日只给了三壶。
三壶酒,怎能满足商人的欲望。
徐福借三皇子之名向我施压,又拿吕伯渊与我论人情世故。
我几番为难,才又许他带走三壶。
临走时,徐福凑近我,低声道:“姜老板放心,有好处绝不会让您吃亏。三皇子在皇子大臣们面前对您的佳酿赞不绝口,吕大人耳闻目睹,定能明白您的心意,想来日后必有回响。”顿了顿,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同情,继续道,“至于小公子之事,您无需忧虑。三皇子已亲自过问,此事必将妥善处理,相信不久便会等来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阵微风拂过,我点了点头,面露感激。
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