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往东走,找一个最近的城镇采买些衣物米盐,然后去战乱受灾的村子,救助收留孤儿,我也要训练一支军队。”赵萱萱手一招,让李静跟着往东走。
跟在后面的李静默默看着这个长到自己肚脐眼的小人儿,不知她说的是孩童话,还是真的胸有韬略,狐狐疑疑跟着踏茅而行。
走了半天,又渴又饿,就是不见一条小溪。路上不时有骑兵穿梭,虽然可能是传讯兵,但两人不敢走大路冒险。在山林里被树枝藜蒿勾得血痕斑斑,衣裤更是撕得一缕缕。李静这时候却显得很大方,嘻嘻笑道:“小萱妹,不如咱剥了吧,既凉快又省衣,到了有人的地方才穿起来。”
赵萱萱没回答她的话,在唇边竖了个食指,蹑足潜踪向前,还隔着五米远扑棱扑棱飞出两只野鸡,向远处逃走;赵萱萱低呼了声可惜,扒开草丛捡起六只野鸡蛋,磕破一只张口就吞了下去;李静学着样子也吞了一只,实在太渴太饿了,一路嚼了许多草头都止不了饿。赵萱萱给了李静两只鸡蛋说:“李静姐,收好,你我各两只,这是晚餐了哦!”
李静把鸡蛋拢在袖筒里,“小萱,我还饿。趁现在还有温度吃了新鲜,晚上就不新鲜了。”
“别急着吃,现在还是巳时,还有大把时间找东西吃。”赵萱萱继续在前头带路,择好走的路行,拿着牛角弯刀左劈右劈,宝贝一样的锅头也在牛背上丢了,只有随身携带的一把刀和睡衣里包裹着的七百余两银子。
爬过一道山梁,现在两人走的是下山路,杂藜丛丛难以下足。“李静姐,实在走不通了,我们出去走大路吧!”
“这怎么成?你不怕那些骑兵抓了我们?”
“我们昼伏夜出,现在先找个地方睡觉。”
“对,我们先找个地方睡觉,晚上再走。”却不是李静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
吓得李静尖声大叫,赵萱萱向左手边看去,二十米处从树后走出五个猎户,五把弓箭对着赵萱萱两人;他们在下风口,难怪赵萱萱毫无警觉,这种地方就算有警觉,也难逃难跑,是没有路的荒山。
赵萱萱看清是猎户,冷静的说:“各位大哥,我们也是中土人,赶路回家呢!”
一魁梧满脸胡子猎户踏前一步,弓弦拉到尽:“抱头蹲下。要你这个小屁孩说什么话,叫你娘说。”
赵萱萱两人乖乖的蹲下,双手抱头,两人的牛角弯刀放在脚边。
“把刀丢过来,别想着耍花招。坤叔,这两个人无疑是拓跋族的细作了,你看这衣着和刀具。”另一环眼圆睁的年轻猎户说。
“我知道。他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躲到深山来生活了,还要派奸细来刺探军情。”胡子猎户坤叔弓箭下压,指指赵萱萱又指指李静。
两人老实地把弯刀丢过去,丢出三四米远,五个猎户站在二十米外不敢过来,他们忌惮李静两人身后还埋伏有没看到的男细作。
“五位大叔大哥,我们真是回家的汉家人,至于衣服和刀具是我们在死尸堆里捡到的。”赵萱萱挺怕这五个粗汉子不给说话机会,一箭射出就把脑壳洞穿,忙把李静的半节裤腿往上再撸了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