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娘就疯疯癫癫的,天天嚷嚷着要上课。
饭都不吃,水也不喝,动不动就往外跑,大喊大叫。
家里人怕娘真跑了,天天把娘拴在门口的鸡圈里,刮风下雨也没人管她。
直到有一天,我娘怀孕了。
娘生产当天,爷爷怕娘向产婆告状,不敢叫产婆,就自己动手接生起来了。
等我和哥哥出生,爷爷和爹全傻了,我俩是连体婴儿。
村里人都说,我和哥哥,一个是爷爷的种,一个是爹的种。
娘受不了流言打击,自杀了。
「等等,娘既然死了,那你是……」
女人一把将哥哥的头甩过来,扔到我旁边。
我被吓得吱哇乱叫。
「我当然是你的姨姨啊,一个,送你们全家上黄泉路的好姨姨。」
只见一阵寒光闪过,我突然觉得脖子一疼,天旋地转。
再一看,我的身子还好端端坐在床上,但是肩膀上面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头去哪儿了?
原来,我就是头啊。
后记
村里着火了。
是怪胎那家,那家的孙子是个有两头的连体怪胎,平时没人敢靠近。
可是这天晚上他家突然着火了,火光肆意蔓延,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着的,因为什么着的。
只知道火扑灭以后,里面躺着两具尸体和一颗头。
经鉴定,尸体是他家怪胎孙子和疯子儿媳妇,可又是谁把连体怪胎的两颗头分开的呢?
村口,老太太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不是在说报应,就是在说闹鬼。
这时,她们身旁走过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看打扮像个城里姑娘。
老太太们转变了话题,盯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