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雁南是相中了陆家,但可能不是师越想的那种相中。
陆家祖上是走茶马道起家的,最早走的是丝绸之路的老路子,后来那边战事不断、情况复杂,陆家又开始走滇南的茶马古道,再后来慢慢向中原腹地移居,想过安稳日子。
陆家在平昌郡有一大片茶园如今陆家有着自己的茶园,自己产制茶叶的茶厂作坊,自己的茶叶铺子。陆家的茶作坊和茶叶铺子并不是只做自家的生意,也接外单。
更重要的是陆家还有着十几支马队商队,继续以以货易货游商队的古老方式走在各条商路上。
孙雁南就是看中了他家这十几支马队,想将其纳入自己的商业版图之内。
但是夫君师越说的可能是陆家的公子,师越道:“陆家的公子我是见过一两面,看着是不错的,如果师薇能嫁到陆家也未尝不是好事。”
孙雁南点点头,心想:若是都能成,那是最好不过。
锦书虽然不被老太太喜欢,但她自己却并不太在意,老太太终归是要走在前头的。
老太太一走家里最大的就是师重文,只要是师重文真想办什么事儿,于情于理他的妻子孩子儿媳妇,谁也越不过他去。
而且比起彭静来,她觉得除了名分以外,自己处处比她强,师重文十八年来是和她恩恩爱爱过的,彭静十八年来守着空房。
彭静据说连嫁妆都花得差不多了,当初支付大状的花费就去掉一万多两,而今又不管家,也就是有点月例,幸好是吃住在家里,衣服府上也定期做。她心里瞧不上彭静。
她就不同了,师重文把所有的私产都给了她,她自己去打了一架,又把十八年的利钱也拿了回来,比起彭静,她手中有实打实的产业,有自己想花就能花的钱。
虽然她的月例和一个得脸的一等丫头一样,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她还真的靠月例不成。
老太太说她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能叫她母亲,锦书心想:这可未必。等老太太一走,就让师重文把当年彭静的丑事说出来,休妻,自己可就是孙雁南的正经婆母,别说自己的孩子,就是彭静的孩子师越师薇也得管自己叫母亲。
以前还可以说,彭静比她强在有孩子,但现在她也有孩子了,而且她和师重文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所以,虽然她搬进来之后屡屡受挫,但她的心情还是挺美,总觉得熬过这一阵等熬着把老太太送走了,她的好日子就彻底来了,这么大的师家呀,光是这府宅,这是别院那三进三出的小院子可比的?说起来自己还是受了十八年的苦和委屈。
锦书向来十分关注彭静的动静,最近看着安静如鹌鹑的彭静突然活跃起来,人也变得走路脚步生风,说话间有了谈笑自若的味道,锦书心里就不大得劲儿。
这弃妇就该是以前那种蔫样,怎么又有了生气?
打听了才知道彭静从儿媳妇那里接手了很大一片产业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