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俊美、阴悒的男子走进了房间。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
原来这人就是萧君泽,那他身后就是张太医了。
就在沈云绾不着痕迹地打量萧君泽时,萧君泽也在打量她。
只不过,比起沈云绾的小心翼翼,萧君泽的目光显得肆无忌惮。
他的目光从沈云绾的身上一寸寸地掠过,虽然此女的脸蛋被浓密的青丝遮挡得严严实实,但玲珑有致的身段却非常诱人,看得萧君泽一阵火大。
他异常生硬地将目光移到了床上,只见萧夜珩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双漆黑的墨眸却透着一丝餍足,不难想象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短命鬼倒是艳福不浅。
萧君泽冷哼了一声,开口便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枉父皇还一直担
心大皇兄的身体,不想大皇兄竟如此荒唐,不但没有闭门思过,反而跟女子颠鸾倒凤。”
萧夜珩闻言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唇角竟是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个将死之人,只能任你宰割。”
看来这兄弟俩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连表面不功夫都不屑去做。
沈云绾若有所思,决定再添上一把火。
她掩面啜泣:“宸王殿下,我们王爷早就油尽灯枯,是皇后娘娘不忍心,才让奴婢来侍奉王爷,只求留下一滴骨血,您又何必苦苦相逼?”
萧君泽本就心浮气躁,偏偏沈云绾莺声呖呖、哀婉欲绝,让他心头的火焰越烧越旺,犹如欲火焚身,额头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萧君泽暴喝:“住口,你一个贱婢,再敢多话,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萧夜珩蹙起眉:“二弟看我不顺眼,不妨冲着我来,何必要拿一个弱女子撒气。”
“想不到大皇兄也有怜香惜玉的一天。”
萧君泽一脸嘲讽地说完,朝着张太医喝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请脉,本王倒要看看,他萧夜珩是真的快死了还是故意装病?”
张太医不敢耽搁,手指切向萧夜珩的脉门,不过片刻便皱紧了眉头。
来之前,宸王便吩咐要把谨王的病情往轻了说,最好给谨王安上一个欺君之罪。
可谨王的脉象分明是命不久矣,若是今天自己撒了这个谎,恐怕谨王一死,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