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池欢一觉醒来,浑身疼得像是被人拆掉重新组装过一样。
罪魁祸首已经穿得衣冠楚楚,白衬衫黑西裤,衣领挺括,身形挺拔,逆着晨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
池欢起床气很重,尤其还带着很复杂的情绪,她没有给程仲亭一个眼神,沉默着找到自己的行服囫囵穿上。
洗漱完要下楼,程仲亭上前捏住她的手腕,纵欲过后的嗓音倒是神清气爽:“要闹到什么时候?”
池欢这才回眸看他。
在看见程仲亭英俊的侧脸上赫然呈现一道长长的指甲印时,池欢愣了愣。
她都不记得她昨晚是什么时候挠了他。
也不记得昨晚他在最后的时候逼她说了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这男人很恶劣,很可恨。
池欢用另一只手拉开他,“我没跟你闹。”
“哦。”
程仲亭收回手,双手闲适的塞进裤兜里,放低了眼帘,姿态相当傲慢,“照你这意思,是必定要离婚了?”
池欢:“不正如你意?”
程仲亭越过她这句话,“你要想清楚了,最后的结果很大概率是净身出户。”
池欢厌恶他这副权势滔天目中无人的嘴脸,和他对视两秒,点头道:“你家一块瓷砖我都不会带走。”
我连你都不要了,其他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
池欢下楼,程老夫人已经在客厅等她了。
程老夫人三年如一日对她照顾有加,宠爱有加,池欢做不到她所说的“希望你和仲亭长长久久
”,觉得很对不起她。
池欢不想留下和程仲亭一起吃早饭,程老夫人也没勉强她,站在门口关心了她几句,让家中司机开车送她回城上班。
程仲亭下楼时脸色极其难看,也是没有心情吃早饭了。
龚杰早早到了,在外面等他。
出门的时候他被程老太太叫住:“昨天我就想问你,那个女人怎么会到我们家来,你是不是故意给家里找晦气!”
程仲亭叼着烟笑了一下,满嘴没有一句真话,“人家老早准备了厚礼,哪有拒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