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时候,冯敛臣想,刚开始时也不过是偶尔见面,有什么不一样呢?
冯敛臣又一次从浴室出来,嗓子有点沙哑,卧室门口收纳盒里有喉糖,是上次专门买的。
他摸了一粒,剥开填进嘴里:“你要不要?”
谭仕章懒洋洋地说:“我不用。”
他们比通俗意义上的床伴多了点居家的日常,比普通的情侣又少了些什么,或许是陪伴,或许的承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但这个时候不适宜思考这些,他只想躺上床去。
谭仕章俯在床沿,他把猫抱到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拿东西在逗它。
咪咪伸出爪子去扑,那东西叮铃响个不停,这熟悉的动静已经响了一晚,以至于冯敛臣没戴眼镜,凭声音都辨认出来,哭笑不得地上前没收:“怎么拿这个给它玩。”
谭仕章说:“没关系,它不介意是脚环,它自己也喜欢卧在别人脚上。”
冯敛臣用冰凉的手贴住他脸颊:“你让它当成自己的玩具,以后听到动静就过
来围观。”
谭仕章翻了个身,伸懒腰笑道:“这个我不介意就是了。”
他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冯敛臣坐在床边擦头发,两人享受着别离前的片刻静谧。
冯敛臣腰间一重,谭仕章伸手环住他,胸膛从背后靠上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在这边住一阵子,省得来回两头跑,这边有家政服务,定期过来打扫,平时生活都方便。”
冯敛臣说:“不用,我可以每天过来喂猫,平时有监控看着,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谭仕章说:“但猫不光要吃要喝,这只还黏人,家里有人陪好一点。”
这次冯敛臣说可以。
然后他听谭仕章说:“你有没有想过住在一起?”
手中的毛巾停了一瞬:“什么?”
“你有其他的约会对象?”
“没有。”
“那要不要考虑一下。”谭仕章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要不我们试试?”
关于试什么这个问题,大概不用多问,冯敛臣一时仿佛短路:“不过——”
谭仕章说:“不过什么?”
冯敛臣没有接茬,这和他本身的意愿无关,只是“不过”的后面,藏着许多现实的问题。
两个人越是过从甚密,越容易留下蛛丝马迹,被发现的风险系数直线上升,做了选择就要打算好以后的事,谭月仙怎么想,其他高管和员工怎么看,能不能承担满城风雨的风险。
冯敛臣笑了笑:“要什么时候考虑好?”
谭仕章握着他的手腕:“这个不急。”又说,“任何时候。”
他把冯敛臣拽到身下,把他箍住,两人在床上拥吻许久,谭仕章才下床洗漱。
他披衣走出去,没一会儿l又回来卧室,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