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卧龙县的戏楼里便会多两位饮茶的老者。
倘若他们在落地之时,恰好看见书生背着竹制箱笼而过。
乌行雪扫量一眼,又会说:“你看那位书生,文质彬彬……”
然后,那日的戏楼里便会多两位青衫飘摇的书生。
如此往复,屡试不爽。
别人不知道,反正李家公子一次都没认出来过,灵王大人也越玩越高兴。
有一回,他们落地之后无人行经,倒是有两只花斑燕雀停在枝头。
乌行雪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拽了拽萧复暄的袖子,说:“你看那对鸟雀。”
萧复暄:“……”
人已经当不过瘾了是么?
天宿大人满脸写着“不”,乌行雪挑眉看了一会儿,又拽了拽他的袖子。
这举动基本可以定性为撒娇了。
可是这种事情,撒娇有用???
……
有的。
所以那日的戏楼窗边,有一对鸟雀浑不怕人,足足停留了一整个晌午。
但“撒娇”也不一定回回都有用,就好比这一日。
这一日,卧龙县戏楼里的那出戏据说快到头了,那李家公子十有八·九是要去的。
乌行雪早早便拽着萧复暄出了门,没有御风而行,而是溜溜达达穿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街巷,从江洲城逛到了卧龙县。
他们又在惯常易容的野林边停了步,乌行雪四下看着,找寻“灵感”。
忽然听见一阵几里哇啦的吵闹声传来。
乌行雪转头,就见几个小童扎着羊角啾啾,围着水绿肚兜,额心还点了一点朱砂红,三五成群,跟着一头水牛从旁走过。
他又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开口道:“萧复暄。”
萧复暄:“……”
萧复暄一把将某人要易容的手指头摁回去,在他开口说“你看”之前蹦了三句话——
“不看。”
“瞎了。”
“今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