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霍嘉树激动地喊:“哥,嫂子,你?们快看!”
他刚刚用树枝在雪地上写下了他们俩的名字,并?且在中间画了一颗不太标准的爱心。
每一个字都硕大无比,因此不容易写好,旁边还有几个作废的。
霍嘉树指着旁边一个被涂乱的半成品“缪”字,不好意思?地给自?己解释:“嫂子,你?的姓太难写了,别怪我。”
缪蓝笑出声,“谢谢,你?最终写出来的是对的。”
“那是,我特意在手机上查的。”霍嘉树又问他哥,“怎么样??我这也?算将功补过吧。”
“可以继续补。”贺京桐要他手上的树枝,“你?去陪奶奶。”
“得嘞。”他多有眼力见儿,麻溜地带老太太回?屋,把雪地留给他哥和?嫂子。
贺京桐也?开始在雪地上比划。
缪蓝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究竟是什?么。
肯定不是字,但也?不像什?么有意义的画。
她好奇问:“你?画的是什?么?”
“符。”
“……什?么符?”
他还有这个本事呢,跟哪位道友学的?
这架势,不会是传说中的鬼画符吧。
他认真,仍在画,“桃花符。”
“嗳,贺京桐。”
缪蓝只觉得好笑,“你?结婚了,想招桃花好歹稍微避着我点吧。”
贺京桐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一丝停顿,看起来熟练得像画过几百遍。
但她怀疑让他再画一遍他绝对画不出一样?的。
最后一笔落成,他把树枝朝远处一扔,“我这是斩桃花的符。”
重音落在“斩”字上,自?信的腔调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他说完,装模作样?地作结印的手势,十个手指头伸直又屈起,看不出规律来。
虽然变换的动作是瞎编的,架不住手部条件实在优越,加上他不知从哪儿来的超高的信念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起来颇具美感。
缪蓝有一时半刻真信了他的邪,好像他修道多年法力高强,画的符全都会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