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岩就被上工的哨声惊醒了。
等他起来后,发现范丽莉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看到刘岩起来了,范丽莉说道:“锅里有粥,桌子上有你妈给我们带的肉酱,自己盛吧!”
“好嘞!”
掀开锅盖,刘岩看到锅里有熬的金黄的小米粥,上面的笼屉里还蒸了几块混合面蒸饼。
刘岩盛了一碗粥,拿了一块蒸饼,抹了肉酱,就站在锅灶旁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将碗往盆子里一扔,舀了两瓢水进去,也没洗,两人便匆匆出了门。
范丽莉去地里,而刘岩则是独自前往大队部。
只见大队部里除了范岩、黄国柱和各个生产队长和社员组长之外,就连大队部的文书、会计、出纳也全都来了。
先是由黄国柱简单的说了几句,随后便像往常那样开始分配生产任务。
自从源平道路开工,竹器厂建立起来后,黄国柱不像之前那样,处处跟范岩平抵触了。低调了很多,同时对刘岩的也不由得心服了。
毕竟大伙儿都是源平村的人,看到源平村一天天的变化,心里还是高兴的。
看到黄国柱的变化,刘岩心里的仇恨也在慢慢消失……
接下来,范岩平对大家说:“今天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众人也没有找专门的会议室,就在大队部外面的大杨树下席地而坐。
都坐下后,范岩平面色凝重的说道:“同志们,从今年六月初到现在,三个多月了,仅仅只是下了两场雨。
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一场雨都没下,今年这气候不对劲儿啊!”
话音刚落,第三生产队的队长跟着附和道:“是啊,照这样再不下雨的话,地里的庄稼都得旱死了!”
黄国柱则是愁着脸说道:“旱倒是旱不死,但肯定会影响收成!”
“爹,那咋办,要不咱们开闸放水?”范建国说道。
范岩平闻言,随即说道:“坪山水库虽然在咱们大队的地界上,但却是整个天源公社二十多个大队共有的水库。
如果我们想要开闸放水浇地,必须向公社申请!”
“那就申请呗?”一个生产队长说道。
范岩平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坪山水库可是肩负着整个公社,甚至于全县养鱼的重任。
全县二十多万人过年能不能吃到鱼,都看坪山水库了。”
黄国柱接着说道:“我们申请开闸放水浇地,其他大队肯定效仿。
这一开闸,水库里的水位肯定要下降,里面的鱼也不知道要跑多少。公社那些大领导们未必会同意的!”
听黄国柱这么一说,刘岩突然想到前世那场灾难,就是这个坪山水库大堤突然出现险情。
范岩平等人察觉不对后,立即组织整个源平大队男女老少上千人,一同抢险保堤。
但是,因为大堤当时的险情太过严重,此外,当时水库的水位也超出警戒线实在是太多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大堤。
当水库的堤坝彻底崩溃的瞬间,滚滚洪流倾泻而下,下游几十个村庄直接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