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厉时洲开车离开。
从头至尾,袁心冉都没有发现厉时洲曾经来过。
她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谢骏辰身上,想着如何劝说他卸下身上的包袱,重新回到学校去念书。
谢骏辰脱了外套,又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把裤子上的灰尘细细的擦掉,然后才腼腆的跟着袁心冉上了车。
“有什么想吃的么?”袁心冉随口问他。
谢骏辰摇摇头,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袁心冉嘟囔了一句。
车子路过不远处的一条美食街,她留意到谢骏辰的眼睛一直在看街角的火锅店,便临时起意:“我们去吃火锅吧,吃完了再给师傅们打包些其他的回去。”
说完,她也不等谢骏辰开口,便将车子停在了火锅店门口。
这小孩是个需要别人推着走的,袁心冉算是看出来了。
二人走进火锅店,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服务员拿来菜单让袁心冉点单,她又将菜单推到谢骏辰面前,抬抬下巴示意他点。
谢骏辰涨红着一张脸,随便点了些菜。
“有点少呀。”袁心冉接过来又点了几道。
服务员下去备菜,袁心冉问道:“做装修累不累?”
谢骏辰赶忙摇摇头:“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但跟去工地搬砖相比,这里不用风吹日晒,工头叔叔又对他很好,谢骏辰已经非常满足了。仟仟尛哾
其实,厉氏集团给的帮助也说了可以包含他们母子两个的生活费,是他自己没有要的。
手术费住院费太贵,他自己是承担不起,但是生活费,他努努力还是可以负担的。
有人受到了别人的资助就恨不得像个吸血虫一样趴在人家身上吸个没完。
但也有人对别人的资助心怀感激,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比过去更努力,才能把钱还给别人。
显然,谢骏辰就是后者。
袁心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心疼这个男孩子了。
他负担太重了,这对他的心态发展是非常不好的。
上一世那篇说他抑郁症自|杀的报道看样子不是空穴来风,就他目前这个情况,恨不得把所有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的想法,真的有可能有一天把他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