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踩着高跟鞋的柳眉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个石子儿。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厉时洲下意识的去扶。
袁心冉盯着他,脑电波频频发射:「敢扶她?哪只手扶的哪只手就别要了!」
厉时洲动作一个停顿,柳眉顺势倒了下去。
“时洲,你怎么不扶我!”柳眉仰起脸,眼里都噙了泪。
“就是,一点也不绅士。”袁心冉也凑上来,扶起柳眉,装模作样的训了厉时洲两句。
得,里外都是他的错。
但看见小姑娘隐在唇边的笑意,他的那点不快又转瞬即逝。
只要她高兴,不就挺好的么。
柳眉摔了个狗啃屎,一肚子火气,再一抬眼,看俩人正在那儿眉来眼去,气的天灵盖都要冒烟,没忍住,嗔了厉时洲一句:“时洲,袁小姐要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这儿什么都没准备。”
厉时洲哪知道袁心冉突然到来是为了什么,便没有说话。
“都是自己人,不必和我那么客气。”袁心冉笑眯眯,两步走过去,挽住了厉时洲的手臂。
少女甜甜的香味儿让厉时洲身子都忍不住僵硬起来。
这丫头前两日还要和他划清界限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就是为了和柳眉争风吃醋?仟仟尛哾
厉时洲搞不懂,但还是很配合她。
“心冉是自己人,我们一起吃火锅就可以了。”他宠溺的看向袁心冉,完全把柳眉当成了外人。
三人一道回到了教学楼。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老者穿一件蓝色的格子衬衫,米色西裤,裤线工工整整,很有文化人的气度。
听说是厉时洲的未婚妻来了,老院长很高兴,上下打量了袁心冉好几圈,连说了三个好。
“好,好,好,小洲这孩子苦啊,以后有人疼他了,我也能放心了。”
容城首富家的小少爷能有多苦?
袁心冉不知道,但看到老院长一脸欣慰的模样,又不得不挽紧了厉时洲的手。
厉时洲感觉到她的动作,垂下头很温柔的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柳眉从火锅店打包回来的东西很多,福利院的孩子加上老师也不过四十多个,众人围成了几桌,食堂阿姨又洗了些菜来配,满满的放了好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