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入的莫元凯人等,看到场中的一幕幕时登时傻眼了。手中已上膛的枪械差点就要朝观众席上的己方人扣下了扳机,还好及时收住了势头。
面对突然闯入的十几个陌生人,少年和其余的七名幸存者都露出了一副胆战心惊的戒备模样。
看到人群中脸色不太好看的贺辞时,刚还念叨着抱怨人家迟迟不来的守岁瞬间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先。
正这般想着他已经悄咪咪起身,朝灯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跑去。殊不知,贺辞打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剌剌坐在首座上的他了。
“你给我站住!”见其想逃,贺辞一个箭步追上去拦在了守岁的面前。
守岁一时刹不住往前冲的势头竟直直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额头与下巴相撞上,差点磕出一个包来。
贺辞下意识的拽上他的臂膀,生怕他又乱跑般。他浓眉微蹙:“你跑什么?”
守岁干脆顺势抱了抱男人的腰身,故作一副喜出望外的姿态讪笑着解释道:“看到你终于来救我了我激动啊!”不跑等着挨你训话吗?实则心下却是这般腹诽的。
贺辞明确告诫过他不要乱跑,他偏不听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给搞丢了。这回被贺辞当场逮住,怕是又要挨一通啰嗦训话了。
“你……怎么流这么多血?伤哪了?”贺辞发现守岁不见的时候,心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倒好,搁这玩得乐不思蜀。见他一来还想跑?贺辞觉得若不狠狠训斥一顿守岁,都对不起自己那颗为他七上八下的心。可当他一看到守岁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时,斥责的话还未出口便先担忧了起来。
守岁低头瞧了瞧自身,几乎整片胸口都被先前想赶他上擂台的那两个人的血给浸得透透的了,原本干净的白T恤变得赭红一片。“这不是我的血……”他抬眸,很是心虚的看了眼贺辞,朝二号铁笼里的两具尸体指了指。
本以为男人会指责他乱杀无辜,可贺辞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那两具死尸,见他确实安然无恙后这才放宽了心。“没事就好。”
“啊?”这可把守岁给整不会了,他一脸诧异的抬头,“不是,你这次怎么不怪我了啊?”上次失控不过是咬死只花猫,贺辞差点就要赶他走。怎么这会儿这么好说话了?要不是怕他会责怪自己,守岁又怎么会一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要跑呢?
贺辞一听他这么说,因为守岁乱跑走失害得他担心了一整晚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怎么不怪?”
“你把我的话当成了什么?耳旁风?”他声色俱厉,那架势就差跟个老妈子似的揪起守岁的耳朵再一通训斥了。
“不是说这个啦,我的意思是你咋不怪我咬人啊?”守岁弱弱的嘀咕了一句,“上次不过咬死只猫,你都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了……”
“那能一样吗?”在玉桂别墅的时候,守岁是处于失控状态,且玉桂别墅里还有妇孺在场,贺辞是怕他伤及无辜惹来众怒就难办了,所以事后才那般警告。
如今是身处外界,末世里人心险恶,贺辞就怕守岁遇到坏人还不知道反抗。现在看来,他白担心了一场,人家不仅好着呢,还将疤面煞星这个组织的老窝给掀了个底朝天。
环顾一圈周遭,贺辞问道:“那个疤面呢?”
守岁还搁那想着有什么不一样呢,听得问话他随口反问了句:“谁?”
“就是这里的头儿。”
守岁往那擂台上的其中一具尸体指了指:“呐!”
“这可不是我干的哈!”他又指向了那位少年,补充道:“是这位兄弟的手笔。”
“恶贯满盈的人渣罢了,死有余辜。”贺辞看罢,睨了眼那个少年,转头朝守岁问了句,“这位是?”
“我姓倚,单名一个风字。”倚风看罢两人之间的互动,只觉得不敢相信。方才那丧尸少年要多厉害就有多神气,怎的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却又是另一幅模样了呢?他想不明白,守岁那么厉害为什么要怕那个男人。
贺辞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后,转头看见桌子上的三碗血还有一个装过血的洋酒杯时,“饿了?”他问向守岁,余光却瞥见那个叫倚风的少年手腕儿上一道还未来得及包扎的明显用刀割出的血口。贺辞不禁蹙了蹙眉,心里说不出缘由的感到一阵不爽。
守岁点头如捣蒜,还以为男人下一刻便会甩来一袋血浆给他充饥。正期待着呢,没承想,“自己找吃的吧,反正你现在能耐了不是吗?”贺辞居然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走了,了。
“???”守岁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又阴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