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某人打过一架的江杳被“合拍”二字噎得失声,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连”。
袁莉那边很忙,叮嘱他住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告诉无论他做什么选择,家人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挂断电话,江杳彻底收敛了残存的反抗精神。
从小到大,爸妈都没逼过他什么,总把“不会替他的人生做主”这种话挂在嘴边。
可越是这样开明,他就越不想让他们失望,说不上来是个什么逆反心理。
半小时后,江杳往行李箱装好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没立刻下楼,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打开床头柜的唱片机,打算听个曲儿再走,顺便晾晾某个就知道惹他生气的人。
谁知却在悠扬的古琴曲中睡着了,一觉醒来,一个小时过去了,期间没人来喊他。
段逐弦应该已经走了。
毕竟传闻中,这位段总的时间是以秒为单位计费的,绝不可能用来等一个互看不爽的对头。
江杳伸着懒腰,晃晃悠悠从卧室出来,却出乎意料地看到客厅沙发上的段逐弦。
他依旧在喝茶,神情说不出的闲适。
啧,某人可真能装啊……
江杳惊讶半晌后,心想。
于是故意奚落:“看不出来,段总还挺有耐心的。”
段逐弦搁下茶杯,慢条斯理开口:“比你稍微多一点。”
江杳第一反应是段逐弦在和他攀比对沈棠的感情持久度,他挑了下眉梢,勾着唇角讥讽:“那我确实比不上段总撞南墙的精神。”
段逐弦:“虽然你语文不好,但我还是把这句话视作夸奖。”
江杳:“……”
拳头打在棉花上,还顺带受了波嘲讽。
他磨着后槽牙,暗暗下定决心——
有朝一日,一定要让某人虚伪的脸上露出失控的神情。
同保姆和楚助一起将四个重量级的行李箱抬上车,江杳从车窗望着渐渐后退的家,总觉得这件事多少有点不对劲,但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