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微微耸了耸肩,他可不同他三姑纠缠,甩锅道:“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也不多懂,三姑和阿戍说便是了。”
纪望兰看着霍戍那张脸,张了张嘴,又给和尚,到底是没太敢拿出对自家亲戚那套胡搅蛮缠。
霍戍未曾多言,从身上掏出了今儿上午村里人过来用剩下的文书纸:“要去也成,签字画押按个手印。”
纪望兰见霍戍这么爽快还有些迷惑,连忙把纸接了过来,扫了两眼脸色就变了。
“什么叫途中若是遇险生死自负,同行之人不加负责?一道去的怎还就不管同伴死活了!”
纪扬宗道:“要去的都签了的,三姑要袁飞去就签。”
纪望兰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出门做个生意还立起生死状来了,旁人也就罢了,自家亲戚有必要这么生分么。”
说着,她拉过纪文良:“你六伯也忒小气了些,文良,你说是与不是,其他的叔伯哪个这样的。”
“咱们家的两个兄弟就算了吧,传出去不是也叫人笑话么。”
这朝又给缠着不签字画押就要人跟着一道出去了。
纪文良见此却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一般,乐道:“我听说别的大商队多是自家家奴,本就拿着身契的,若是从外揽人,也都是要签字画押,为的也是要人下决心踏实去干事的。”
“听哥夫的规矩,我签。”
话毕,纪文良便取了笔还真签了字按了手印儿。
纪望兰一下子傻了眼,直骂傻小子。
“三姐,你摁还是喊袁飞来摁嘛。”
纪扬宗道:“瞧文良都签字画押了。”
“自家人搞这套,像什么样子。”
纪望兰说着说着就缩了回去,话逢转的倒快:
“村里也不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想去做生意闯荡么,看干货郎的,几个挣到了钱。多是赔了本,到头来还不是回村里种地。”
“北边什么地方,战乱之地,人又蛮横,往那些地方做什么生意,嫌家里的太平日子过得腻味了不成。”
纪扬宗懒得听她叨叨:“去还是不去嘛,两个孩子才回来一日也累了,要签就赶紧签了,不签也便作罢,也让两个孩子早些回屋休息嘛。”
纪望兰厚着面皮道:“袁飞指不准儿是不喜好这般生意的,我先回去问问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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