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好,身形单弱,但书院里也还有比他矮小更单弱的男子。
而且因为自小长得乖巧,霍安定时常被人说成小哥儿,儿时他还被玩伴笑话过,很不高兴。
后来长大了些能对身边的玩伴武力压制,且他也学会了伴猪吃老虎,自也没再在乎过别人说相貌之事。
不过他还是记着年少时的苦恼,为此从不曾那样去想或者说沈清月。
谁曾想………
“那个我先前确实不知道你是个小哥儿,于是放浪形骸,举止言行多不当,你别往心里去。”
沈清月直视霍安定,看着人一脸追悔莫及的模样,他微敛眸子,冷淡的说出了两个字:“不会。”
霍安定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但、但有些话还是作数的。”
沈清月抬起眉:“有些话是什么话。”
“我虽一贯嬉皮笑脸,但当负的责一定会负。”
霍安定放在桌上的双手捏的有些紧,他轻吸了口气:“如果你要我对你负责
()的话,我……我这就给我爹和小爹写信。”()
屋里倏而陷入了一片寂静,今晚的风好像格外有些大,庭院里的梨树叶在簌簌作响的声音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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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
半晌后,屋里响起了沈清月的声音。
霍安定有点不敢看沈清月那双好看的有些过分的眸子。
“不是,我并不是想把问题抛给你,按理来说我就应该对你负责。只是……你自出众,又当出自名门之后,我要那直接如此,反倒是像借此以把柄要挟。”
“如此说来,确也不无道理。”
沈清月徐徐道:“你既言替我保守秘密,那便不必有这些烦扰,从一至终,都把我当作是男子即可。”
霍安定以为听到沈清月这么说也就安心了,然则事实上他听到如此决断时,竟有些失望。
至于这失望从何而来,他不得所知。
他将此番莫须有的情绪归结于自己自来总是花团锦簇,喜欢费心思想嫁给他的人太多,以至于突然有人未有此心而产生了落差感。
对于滋生如此落差感,霍安定十分唾弃自己,凭什么谁都要想嫁给他。
从沈清月的屋里出去时,卧寝楼的灯笼都已经亮了起来。
迎面的晚风吹在脸上,却吹不散霍安定心中的复杂心绪。
他回头看了一眼沈清月的房间,想着往后自再不能如此随意进出了,竟生出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夜里,霍安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外头的风呼呼的刮的有些厉害,旁的房间未关的门窗被风吹的砰砰作响,一日他的心绪。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雨了,收衣服。”
不过须臾,豆大的雨点子便砸在了屋顶上,楼下还好,居于楼上的动静格外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