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海在后座闭目休息了一会,突然问:“今天你去鹤老家里看过了吗?”
白松柏答:“没有。今天刁局去了。我还想着明天问问你看看要准备什么礼数再过去吊唁。”
白四海睁开眼睛坐直了:“这么大的事,我当天没去看看不合适,转个方向吧,先去鹤老家。明天还要太多事要忙,未必顾得上,礼数日后再补吧。”
“好的。”白松柏应了,打了方向盘,换了个方向,朝着鹤鸣家方向驶去。
鹤鸣家离得不远,很快就到。
白四海与白松柏都下了车,两人走到鹤宅门口,白松柏按了门铃。
鹤鸣家中有徒弟在守夜,听到门铃忙出门察看,见得是白四海,忙将白四海往屋里请。白四海正迈步,身后不远处停着的白四海的车子忽然“呯”的一声巨响,白四海来不及回头看,本能地瞬间运起结界护盾,将自己和周围的几个人全部护住。
白四海的车子被整个炸开,爆|炸的巨浪将车子掀上天空,同时也冲向白四海他们和鹤宅。鹤宅的大门和院围墙倒塌,院内的大树倒了下来,屋子的玻璃震碎,屋宅的一堵墙也砸了下来。
一阵碎石瓦块砸下激起的尘烟弥漫过后,一股力道冲开了碎石和汽车残骸,几个人爬了出来。
白松柏转头从碎石中找白四海。
“白局,白局。”白松柏翻开大石块。
白四海身上有血,他微喘气问:“大家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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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铁川家。
孟铁川正与梁翊说着什么,外头传来陆筠火急火燎的声音:“孟叔,孟叔,你在哪儿呢?”
“这里。”孟铁川一应声,梁翊立刻化身鸩鸟。
陆筠遁着声音跑了过来:“孟叔,咦,你在梁翊这看今天拿回来的资料?”
“你们今天也挺有收获呀。”孟铁川道。
“哎呀。”陆筠一拍额头:“差点给打岔了。孟叔,出大事了,白局遇袭受伤了。”
孟铁川一愣:“谁袭击的?本事还挺大,能打得过老白还能把他打伤。”
梁翊脑中顿时闪过向舜的名字。但是陆筠道:“是炸|弹,装在白局车上的。”
“炸|弹?”
陆筠道:“刁局刚才联络我,他说白局和他开会,不久前才分开。白局从妖管局离开后去了鹤老家,刚进院门外头停的车子就爆|炸了。当时白局他们离车子有一点距离,爆|炸发生后他施法布起防护结界,挡了部分伤害,也护住了白松柏和鹤老的徒弟们。但大家还是受了点伤,白局的伤最重。刁局说他现在就在鹤老家爆|炸现场,白局他们已经送到医院去了。炸|弹威力很大,鹤老的宅子也受损了。”
鸩鸟叽叽咕叽叽咕。
孟铁川问道:“鹤老的遗体呢?被破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