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见此,想拒绝也没法再拒绝霍戍的好意,只能咬着牙抓着马鞍踩着霍戍的手爬上马去。
可惜他的腿受伤没什么力,爬了几l下也没爬上去,心里又怕马突然动,着急的趴在马腹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大哥,你千万别放手。”
“我不放手。”
霍戍听着带有一些哭腔的声音颇感无奈,到底还是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圈住小哥儿的腰,一下子给塞到了马背上去。
总算是上了马,桃榆吐了口气,须臾间
见着自己突然双脚悬空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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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抓住了马鞍上的扶手。
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前头,不敢左顾右盼,身下的马虽然没有乱动,但却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他更不安了,怕马儿撅蹄子。
他小声道:“霍大哥,你可别松了缰绳。”
霍戍把缰绳收紧在了手里,见着大黑拧着头鼓起一双大马眼睛直盯盯的模样,似是瞪了自己的主人一眼一般。
他冷声道:“别使性子,颠了人就送你去屠场。”
话毕,他又摸了摸马儿的头:“老实点。”
大黑见罢才将头转了回去,没在继续哼哧,提着蹄子稳健的开始走。
霍戍见害怕得可怜巴巴的桃榆道:“别怕,我不松缰绳。”
桃榆咬着下唇,一直僵硬着身体看着前头脖子都不敢动一下,双手紧紧的拽着扶手。
一时间全然是忘了破了皮肉的疼。
好在是大黑驹受了霍戍的训,没有使坏故意颠人。
平素霍戍骑在马上几l乎没怎么拽紧过缰绳,黑驹也自闲散看见路上的草还能拧过脖子去咬两口,这朝换了个人在身上,却还被主子紧紧的拽着绳,便是晓得了轻重,老老实实的笔直走路。
眼见平缓,连马背因为走路而起伏的颠簸频率都差不多,桃榆才慢慢放下了心,身子稍稍能放松了些。
临晚的风迎面拂来,带着些阳光的温和,撩起了桃榆额间的头发,像是温水轻轻的过了脸颊。
他还是头次居于这么高的位置在路上行走,一时间视野好似都要开阔了许多,山峦溪河尽收眼底。
桃榆偏了一点点脑袋看了一眼牵着马沉默走在一侧的霍戍,平日里他都要扬起脸才能同他说话的大高个儿此时总算是能见着他的头顶了。
他看着霍戍墨色一样的头发,好似比常人的也要硬一些一样,他抿了抿唇藏起嘴角的愉悦。
怪不得城里高门大户的男子都喜欢骑马,行于街巷间所有人都低于自己一头的感觉确实有些奇妙。
霍戍见着一直紧紧夹着马腹的脚忽然松了一些,还翘了一下,似乎是有点雀跃。